可笑她還跑去點了個贊。
孟維夏咬著唇,忍著難堪,點進朋友圈,翻到上午那條,底下兩人的共同好友梅思琇問孟漸晚怎么了。
孟漸晚回:“沒什么,碰見一個傻逼了。”
梅思琇回了一個省略號,并讓她不要說粗話。
孟維夏默默地取消了點贊,并刪除了孟漸晚的好友,把手機丟在一邊,臉仍是紅一陣白一陣。
——
連續幾次打籃球周暮昀邀請宋遇,都被他拒絕了,因此,“宋遇腰不好”一事鐵證如山,深入人心,扭轉不了了。
周暮昀倒是不信這個,這天下午約籃球賽時,周暮昀私信宋遇:“今天周六,你忙什么呢?你不來,打球沒意思。”
宋遇回:“不去,在家陪老婆。”
宋遇撒謊了,孟漸晚才不需要他陪,她自己騎著摩托車出去跟一幫騎友兜風去了,大夏天也不怕曬,瘋狂又張揚,把宋遇一個人撂在家里。
他也沒別的事做,順便把明天的工作內容給處理了,臨時更改行程計劃,倒是忙壞了謝詠。
謝詠也忙不了太久。
他是公司的經理,當初宋遇剛接手公司,很多事務不了解,他就被董事長委以重任,臨時撥給宋遇當助理。
一年過去了,宋遇早就對集團業務了如指掌,不需要他在旁這也提醒那也提醒,所以他最近在給宋遇物色新的助理。
周暮昀盯著手機上宋遇剛回復的消息,嗤了聲,把手機丟在凳子上,站起身運著籃球往籃球館中央走,單手把籃球砸過去,順利進了籃筐。
其他人還在休息區聊天,趙奕琛把凳子挪到看臺墻根上,后背抵著墻,頭頂就是欄桿,大喇喇地敞著腿,手里捏著一瓶水,揚聲問:“小八今天下午也不來?”
聽到熟悉的稱呼,盛音抬起頭,朝聲源處看去。
她考完期末試放暑假了,學校宿舍假期不能住人,她和同學在附近合租了兩間房,因為是短租,費用比長住的要高。
她白天一整天都在俱樂部這邊打工,晚上去覃陽樓兼職幾個小時,沒比上學時期輕松多少,反而更累了。
在此之前,在學校上課都能算她的休閑時間,因為不用看人臉色工作。覃陽樓的環境是很好,丁曉的表姐是經理,也跟照顧她,可是偶爾會遇到像那個田老板一樣不規矩的人,哪怕沒有動手動腳,那種眼神也看得人心生惡寒。
她知道沒有人會為她出頭,所以每次都忍著撐著,忍不了就會想起那一晚宋遇對她的維護,心里就覺得暖。
自從上次在俱樂部一別,盛音再也沒見過宋遇,這幫公子哥最近來過好幾次了,她每次都在,卻每次都沒有宋遇的身影。
縱使她想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守在這里。
周暮昀把地上的球撿起來,繼續運球,而后投球,聲線清冷:“剛給他發過消息了,不來。”
趙奕琛把礦泉水瓶放在腿上,手肘抵著瓶蓋,笑了聲:“腰還沒好呢?”
燕北他們跟著笑,空蕩蕩的籃球館回蕩著男人們爽朗的笑聲。
周暮昀拍著球,倒退了幾步,直到退到三分線外,這才揚手將手里的籃球投出去,順便答話:“陪老婆呢。”
趙奕琛更樂了:“她老婆是懷孕了還是坐月子了需要人陪,只怕她早就出去瘋了吧。”打過幾次交道,他也算了解孟漸晚,能跟宋遇膩膩歪歪?不敢想象。
周暮昀:“那你就要去問宋小八了。”
燕北躬著身系好鞋帶,撐著膝蓋站起來,收拾收拾就準備上場了,嘴里還在吐槽宋遇的不道德行為:“這人真是,說不來就真的不來,他不在,跟老三做對手太難熬了。他以后不會都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