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隔著鏡片看她的臉,她笑得很張揚,眉眼處灼灼艷麗,眼睛里有光,嘴角的弧度也那么好看。
就在孟漸晚以為宋遇會狡辯幾句時,他從容淡然地點了點頭:“是有點難過,不過沒關系,我很快就會練回來的。”他的腿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過段時間他就去健身房鍛煉,婚禮前,他一定會恢復以往的身材。
孟漸晚點頭,坐在老板椅上轉了一圈,夸贊他有志氣。
她站起身:“你慢慢練吧,我先下去了。”廚房里還有她餳的面團呢,再不過去就完蛋了。
她剛繞過書桌,宋遇就伸手攔住了她,兩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松松往上一舉就把她抱到書桌上,手撐在兩側。
孟漸晚驚了一瞬,很快恢復了正常神色。自從他受傷住院,身體不便,他就沒有抱過她,陡然把她舉起來她還適應不了,怔怔地看著他:“發什么神經呢,嚇我一跳。”
不知宋遇在書房里鍛煉了多久,額前的發梢被汗水打濕了一點,耷拉在烏黑的眉上,雙眼沉沉地看著她,勾唇輕笑。
孟漸晚還沒來得及問他笑什么,宋遇就飛快地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不太溫柔的吻法,逼得孟漸晚不住地往后縮,仰著脖子撤退。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扣住她的后腦勺,把人往自己懷里帶,她被迫承受著洶涌的浪潮。
過了好久,樓下的人不知說了什么,發出一陣哄笑聲,孟漸晚才伸手推開他。她呼吸急促、胸腔震動,大腦缺氧似的一片空白,伴隨著嗡嗡響聲,耳邊還有兩個人的心跳聲,分不出誰的更為強烈。
“大白天的,你發什么瘋呢?!”孟漸晚抹了下嘴唇,下唇有點疼,抬頭怒瞪著他,想打他一頓。
宋遇偏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往前移了移,在她耳畔低語:“白天不行,那晚上再瘋行嗎?晚晚……”
孟漸晚側身躲開,宋遇不依不饒地追上來親她,讓她又氣又惱,手不小心碰到碟子的邊緣,她靈機一動,抓起一塊酥餅硬塞進他不安分的嘴里。
她從桌子上跳下來,腿有點軟,忙不迭扶住桌子的邊緣,穩穩地站住了,沒有在他面前鬧出笑話。
宋遇被塞了滿嘴的糕點,無奈地看著她:“唔唔唔唔唔。”
孟漸晚:“說什么鬼?”
宋遇一口咬掉大半塊糕點,手捏著剩下小半塊,清晰地重復一遍那五個字:“翻牌子行嗎?”
他拆完石膏已經好多天了,她都不準他碰,他很是郁悶。
孟漸晚抬腿就要往外走,宋遇跟上去,在她即將走出書房前,抬手撐住門板,垂著頭看他,繼續沒皮沒臉:“孟漸晚,我都多長時間沒侍寢了,再這樣下去我還能保住貴人的位份嗎?”
孟漸晚差一點就繃不住笑出聲,她用強大的忍耐力憋住了,罵了聲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