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兄弟,你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為了五百塊錢就把我丟下了,害我一個人坐在那里吃狗糧。”
“……”
孟漸晚知道后面說話的人是誰了,反思了一下,她和宋遇沒做過分親密的舉動吧,這位單身青年吃到的狗糧應該不是他們,或許說的是前排的情侶。
男生的好兄弟聲調上揚:“走,哥們兒請你吃宵夜。”
“還吃宵夜?學校都關門了。”
“翻墻翻墻。”
“……”
孟漸晚感嘆了一句年輕真好,走出影廳后,抬起手腕看時間,開車回去估計要到十二點了,緊接著宋遇的生日就該到了。
兩人走到停車的地方,先后坐上車,掃掉擋風玻璃上覆蓋的一層雪花。
宋遇說:“我們現在回家?”
“不回家回哪兒?”孟漸晚話說出口的瞬間便想到了他飯前的提議,頓了一頓,抵著唇角輕笑,“你夠了,趕緊回家,時間不早了,再晚一點我們也得翻墻。”
宋遇也聽到那兩個男生的話了,莞爾一笑,把車開出去,迎著風雪前行。
回去的路程自然沒有來時擁堵,不到十二點就到了家。
孟漸晚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穿上睡衣倒在床上。宋遇在客房也洗完了澡,趿拉著拖鞋走到床邊。
片刻后,孟漸晚就感覺身邊塌陷了一塊,她動都懶得動,趴在床上閉著眼睛,困意來得洶涌。
頭發被人撥開,溫熱又纏綿的吻落在她后頸,皮膚仿佛被燒著了,寸寸滾熱,伴隨著一路的酥麻。
孟漸晚大腦從迷糊變得清醒,翻過身平躺,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他吻住她的唇,有點急切。
孟漸晚無奈極了。
“等等等等會兒。”她推開他,喘口氣才得以再次開口說話,“我明天要早起,你消停一點。”
宋遇手肘支在身體一側,垂眼看她,漆黑的眼底情緒濃烈,如同交了酒的火焰,越燒越旺。
“煮長壽面而已,不用起來太早。”宋遇說著,又親了她一下。
“不行,必須要早起。”孟漸晚態度堅決,“不僅我要早起,你也要早起,所以今晚好好休息。”
宋遇:“……”
他看著她的眼睛掙扎了數秒,仰面躺在床上,手搭在額頭上低低地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
孟漸晚翻出自己的手機,訂了個六點的鬧鈴,而后,拉高被子兩眼一閉就陷入沉睡,連燈都忘了關。
宋遇還在睜著眼睛屬羊的時候,孟漸晚已經陷入了沉睡,他一側目就看到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片刻后,他伸手按下了床頭的開關,室內被黑暗占據。
——
翌日,孟漸晚是被鬧鈴吵醒的,難得沒有在冬日賴床,鬧鈴響起來不到三聲她就爬了起來,拉開窗簾看向外面。
破天荒的,昨晚下了雪,今天居然放晴了,地上的雪也融化得所剩無幾,仿佛昨夜的雪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