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仰面看著他,半信半疑,肚子這時候又不爭氣地咕嚕嚕叫喚,就像在跟她作對。她不再猶豫,拿起那塊酥餅咬了一口。
誰說口感味道沒有影響!
一點都不酥脆了!
但是對著宋遇的眼睛,孟漸晚還是將嘴里的酥餅嚼了嚼咽下去,再怎么說這也是他藏了一天沒舍得吃的餅。
宋遇問:“好吃嗎?”
孟漸晚掰下一塊塞進他嘴里:“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宋遇嚼了兩下就嘗出不對勁了,皺了皺眉毛:“酥餅不酥了。”他頓了下,伸手準備拿掉她手里的餅,“別吃了,不好吃。”
孟漸晚躲了一下,沒讓他拿到:“算了吧,也不是太難吃。”她三兩下解決掉剩下的酥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兩邊的嘴角也沾了一點,宋遇盯著那兒,用指腹蹭了蹭。
孟漸晚想自己動手擦一下,被他捉住了手,壓在纜車內壁,他俯下頭吻住她的唇角,一點點吃掉酥餅的碎末。
她愣了愣,條件反射般吞咽了下唾沫,他好似讀懂了什么,貼著她唇角的嘴唇勾起,微微錯開一點距離,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恍惚間,孟漸晚在想,他今天到底親了她幾次?她的便宜這么好占嗎?他都能隨時隨地隨心所欲的親她了?
孟漸晚越想越清醒,牙齒上下一合就咬了一口,宋遇哪兒能想到她會玩這一招,毫無防備就被咬了。他“嘶”了聲,往后退開一點,眼底深濃的情緒散開。
“你怎么咬我?”宋遇抿了下唇。
“誰讓你不打聲招呼就親?不咬你我還能咬別人嗎?”
宋遇一愣。
仔細回味一遍她說的話,他哭笑不得地點點頭,確實,不咬他難道讓她要別人,他可能自己先爆炸了。
宋遇把嘴唇湊到她唇邊:“咬吧,隨便咬。”
孟漸晚拍了他一下,別過臉去繼續欣賞一覽無遺的景色。
——
離開纜車回到酒店套房的時候,已經快到凌晨一點,孟漸晚踢掉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疼得直抽氣。
宋遇剛把西裝外套脫下來,聽到她“嘶嘶”的抽氣聲,連忙過去查看:“怎么了?”
“腳疼。”
身上的禮服都來不及脫,孟漸晚跌坐在沙發上。宋遇屈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一只腳的腳踝,抬起來細看。
細白的腳背沒有絲毫異樣,輕輕翻轉腳踝,便看到腳后跟有快地方磨紅了,似乎還蹭破了皮,冒出紅紅的血絲。
“高跟鞋磨腳?”宋遇眉心蹙起,鞋子也是他找人定做的,沒想到竟然磨腳。
孟漸晚突然不說話了,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以前手臂受傷血流如注、被綁架受折磨,她也沒輕易喊疼,被鞋子磨到腳而已,她居然喊著“腳疼”,是有多嬌弱?
她撐著額頭,閉了閉眼,將這個現象仍舊歸于喝多了酒的緣故。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縮回了腳:“我不疼,真的不疼。”
宋遇卻沒打算聽她的,撐著膝蓋站起來:“等著,我讓人送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