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月回頭,詫異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燕北也很詫異:“怎么我每次見到你,你不是在摔跤就是快要摔跤?林妹妹啊,這么弱不禁風?”
薛皓月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回想一下,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是腳下打滑摔倒在雪地里,被他扶起來。
燕北注意到她臉色不正常:“身體不舒服?”
薛皓月:“沒事。”
曉琴先一步出去叫司機,奈何司機被派出去取劇組要用的道具,人不在片場。曉琴氣喘吁吁地回來,看到樓梯上的兩人,啞然失聲。
燕北松開了手,順手抄進兜里,而后,聽見曉琴說:“司機有事離開了,我叫輛出租車送你去醫院吧。你發燒了,不輸液不成。”
燕北腳步微微停頓,回過頭看著走下樓梯的女孩。恰在這時,他的助理將一輛黑色保時捷開過來,停在門口。
“上車吧,順路送你去醫院。”
薛皓月看著男人的臉,他神色淡淡,眼睛里似乎寫著“舉手之勞”幾個字。
但她不想麻煩別人,開口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燕北不耐煩地看著腕表,再耽誤下去他就要趕不上飛機了,語氣不容置喙:“上車。”
薛皓月猶豫了幾秒,燕北的助理就從車上下來,拉開后座的車門,燕北躬身坐進去,偏著頭看她。
薛皓月無奈,提著裙擺坐在他身邊,曉琴坐在副駕駛。
薛皓月坐上車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忘了換衣服。
她身上還穿著那條清涼的旗袍,還好有件羽絨服御寒。隨著坐下的姿勢,腿從旗袍開衩的部位露出來,白生生的,哪怕不特意去看,也很難讓人忽視,白得晃眼大抵就是如此。
燕北一垂眼就注意到了,眉毛擰了一下,到底沒說什么,拿了條毛毯扔在她懷里:“將就一下。”
這姑娘真是,發燒也不吭聲,估計那會兒演戲的時候咳嗽也不是被煙嗆的,是她本來就不舒服。
薛皓月用毛毯把露出來的腿裹住,車里的空調慢慢升溫,她感覺溫暖了許多,扭頭對他說:“謝謝。”
“不可以。”燕北偏頭看向窗外,拿后腦勺對著她。
薛皓月直直地看著他,抿著的唇勾起一絲弧度,在心底又說了聲謝謝。
車子安靜行駛了一會兒,燕北看到了醫院的標志,讓助理把車停下。
薛皓月收起心思,推開車門,準備把腿上的毛毯還給他。燕北察覺到她的意圖,出言阻止:“拿去用吧,不用還我。下車后讓你的助理先給你買件保暖的衣服換上。”
臨時充當司機的助理有點驚訝,扭頭看著自己的老板,燕北輕瞥他一眼,助理立刻正襟危坐,當作什么都沒看到。
燕北補充一句:“你要是病倒了,耽誤的是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我知道了,謝謝燕總。”薛皓月站在車外,垂著眼看車里英俊帥氣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話落,她幫他把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