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月捂住額頭:“好啦好啦,我回答完了,我們繼續。”
后來,薛皓月又輸了好幾次。即使是選擇真心話,有些問題她也回答不上來,比如有人問她“目前喜歡的人是誰”。燕北在場,她不想再讓自己體驗一遍凌遲的感覺,選擇閉口不提,于是就被罰了喝酒。
一圈下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酒,只有燕北巋然不動,不管是玩數字游戲,還是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都沒能掃射到他。
真是個實力與運氣并存的男人。
聚會結束,燕北這個滴酒未沾的男人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他扶著薛皓月的肩膀,對其他人說:“給你們叫了代駕,我送皓月回家。”
蔣深:“……”
蔣深額角抽搐了好幾下,媽的,失算了。
薛皓月仰面看著燕北,剛想拒絕他的好意,他就溫聲堵截了她未出口的話:“我送你過來的,理應負責把你送回去,別拒絕。”
陳勛想要阻止也沒能成功,他總不能讓薛皓月一個女孩子自己坐出租車回去,只能拍拍好友的肩膀:“我們走吧。”
蔣深正在懊悔中,他就說燕北怎么從始至終穩如老狗,也不幫薛皓月擋酒博得好感,原來他早就打好了算盤。兩人同乘一車,再加上燕北對薛皓月的心思,難保不會發生點什么。
但薛皓月本人都沒說什么,他作為朋友也沒立場置喙。
幾人到了門口,代駕早已等候在車旁,負責開車把兩個男人送回家。至于另外兩個小姑娘,燕北給她們叫了出租車,兩人喝的不多,腦子完全清醒,臨走前還揮手跟燕北告別。
燕北頷首,目送人離開,這才打橫將薛皓月抱起來,往停車的地方走。
薛皓月喝醉了,腦子還殘存著微末的意識,就是動作不太靈活。此刻,她愣愣地看著燕北棱角分明的側臉,嘰里咕嚕說了句話。
燕北沒聽清,側過頭耳朵貼近她:“你說什么?”
“我說……”薛皓月提高了點音量,“你為什么要抱我。”
“你喝醉了,路都走不穩,會摔倒的。”他一字一頓,生怕她聽不明白。
薛皓月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似乎不能理解,搖搖頭:“你放我下來,我沒喝醉,我能自己走。”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說自己沒喝醉,你乖,別亂動。”
薛皓月聽了,有些飄飄然,就沒再亂動了。
燕北穩穩地托著她的身子,把人一路抱到車旁才放下來,伸手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副駕駛座,躬下身幫她系好安全帶。
“坐好,別亂動。”他叮囑一句,關好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車子行駛的過程中,薛皓月低頭玩著包包的掛飾,流蘇鏈子被她一圈一圈纏在指尖,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大腦短暫清醒過來。
她突然抬起頭,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微啟紅唇喊他的名字:“燕北。”
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稱呼他,燕北有點不習慣,頓了好幾秒,才想起來回應她。他聲音輕柔,風一樣吹過她耳畔:“怎么了?”
“你……”薛皓月撓了撓頭發,即使喝醉了,有些話也沒辦法那么坦然地說出來,“你是不是喜歡我?”
大概是想起不愉快的記憶,她緊緊地皺著眉頭,為自己的猜測提供依據:“不是我自作多情啊,你現在這樣就很……讓人捉摸不透。如果不是我說的那樣,那就是你的問題,你最近做的這些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燕北,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啊,我真的,好不容易選擇離你遠一點,讓自己的生活過得簡單一點,我不想再回到……”
她的長篇大論沒有說完,燕北就心疼得窒息,飛快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沒有誤會,就是你想的那樣。”
薛皓月話頭陡然止住,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疼得她一激靈,大著舌頭說:“……啊?你剛剛,說了什么?”
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