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過程中她被薛父趁機教育了一通,大意是女孩子在外面少喝點酒,即使要喝酒也克制一點,不要讓自己喝醉。
薛皓月心虛,為了讓爸爸放心,點頭答應了。
她也不想喝那么多酒,全都是玩游戲的鍋。
薛皓月回房間脫下家居服,換上針織衫和牛仔褲,準備去店里幫忙,一出門就看到那輛帕加尼在路邊等候。
看到她出來,燕北生怕她發現不了似的,按了兩下喇叭。
薛皓月看過去,想到他說的吻技什么的,臉蹭地就紅了起來,不敢與他對視。
真的,她現在完全沒辦法把昨晚那個靠近她說甜言蜜語的人,跟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救命啊,到底是不是她在做夢啊?
薛皓月走過去,那張沒表情的臉似乎是笑了一下,柔和了許多。他下車來給她拉開車門,手紳士地擋在車頂,怕撞到她的腦袋。
薛皓月愣了一下,她以前坐他的車時,他也很紳士,但不會這么周到的照顧她。
她沒坐上去,站在車旁盯著副駕駛座發呆。
燕北偏了下頭:“不是要去花店?我送你過去。你宿醉起來就不要騎自行車了,吹了風會頭痛的。”
“你昨晚……”她停頓數秒,欲蓋彌彰地說,“你是不是跟我說了什么,我喝太多了,記不清了。”
說完她就緊盯燕北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眼眸閃了閃,眉心擰了一下,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盡管掩飾得很好,但是對于她這種常年觀察他表情的人來說,幾乎是立刻就判斷出他的情緒。
薛皓月確定了。
那些在腦海里盤旋的畫面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沉默半晌,燕北有些別扭地問:“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喝斷片兒了?”這種情況倒是他沒想過的。
薛皓月故作苦惱地思忖了下,說:“還記得一點點。”
霎時間,燕北漆黑的眼眸點亮,心臟像被人用鼓槌敲了一記。他就說嘛,就算喝醉了怎么可能忘得一干二凈,肯定記得一些片段的。
他抑制不住地開心,翹起嘴角問:“記得什么?”
薛皓月瞇了下眼,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最后在他鼓勵的眼神下,她深吸口氣勇敢說出來:“這是你自己要聽的,不是我想要說臟話的。我記得你說自己是‘傻逼’。”
燕北:“???”
燕北眨眼:“還有呢?”
薛皓月歪了歪頭:“還有嗎?我不記得了。”
燕北:“……”
薛皓月沒有坐他的副駕駛,騎著自己那輛丑不拉幾、完全不能跟限量版超跑比擬的鐵灰色自行車走了。
燕北獨自一人在原地僵硬成化石。
——
薛皓月快到花店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燕北沒有跟上來。
她把車停在路邊,從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從側門進到店里。
滿室花團錦族,芬芳怡人,薛母坐在柜臺處負責結賬,她沒退休前在工廠里做財務,處理這些事情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