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后便是新的一年,顧淑瑤的屋子是整個顧家最破爛的一間,小小的茅草屋,仿佛風一吹便倒似的的,屋中只有一張破舊的小床,雖說是床也不過是兩根原本瘸腿的長板凳上鋪上一塊木板,木板上鋪上一層薄薄的稻草,而顧淑瑤便睡在這稻草上,身上只蓋著一床冷硬散發著霉味兒的舊棉被,顧淑瑤從原主的記憶得知這棉被還是原主撿的村里的人丟棄的。
整個屋子沒有窗戶,但是卻不顯得黑暗,因為這屋子的舊泥墻早已經裂開了許多的縫隙,若是遇見雷雨天整個屋子幾乎都在漏水,而在這寒冷的冬季冷風更是呼呼的從這些泥墻的縫隙里吹進來。
一張瘸腿的桌子,兩根破爛的長板凳和一個沒門的破柜子,這就是這個家全部的家當。
顧淑瑤坐著看著這個茅草屋,屋外冷風一吹,顧淑瑤便將那發霉的舊棉被攏了攏,只是這樣依舊解決不了身上的寒冷。
畢竟顧淑瑤身上只穿了一身不合身的滿是補丁的舊棉襖,冷硬的舊棉襖穿在身上并沒有為顧淑瑤提供多少暖意,只是好歹是棉襖,總比那破柜子里那些破舊的薄衣服強些。
哎!顧淑瑤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手中的十個銅板,這便是原主所有的積蓄了。
十個銅板,這是前世的顧淑瑤完全不敢想的,前世顧淑瑤雖然婚后過得并不好,但是也從未窮成這樣,即便是自己身邊的最低等的丫鬟恐怕也是有幾兩碎銀子的。
啪啪的拍門聲,將顧淑瑤從唉聲嘆氣中拉了回來,當房門被強行打開的一瞬間顧淑瑤急忙將自己手中的十個銅板重新包好藏在床上的稻草下。
“顧淑瑤你是膽肥了是吧,大年初一就給老娘睡懶覺。”來人正是原主的母親林氏,顧淑瑤抬頭看著眼前叉腰一副兇狠模樣的婦人,二十幾歲的樣子,一身嶄新的細棉繡花棉衣,頭上插著一只精致的銀簪子,臉上涂著淡淡的脂粉,人如其名,長得倒是有幾分溫婉的樣子,是眼中的兇狠卻生生的將這一份溫婉給折了下去。
“母親。”顧淑瑤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氏,對于這原主的娘,原主從未親昵的叫過一聲“娘”,從來都是疏離的稱呼一聲母親。
“賤蹄子,起來了就趕緊給我干活去,你以為你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呀!”林氏對顧淑瑤向來都是刻薄的。
“是,”顧淑瑤微微低著頭,根據原主的記憶顧淑瑤知道原主每日應當要做些什么。
林氏一說完話,顧淑瑤便做小心翼翼的樣子跟在林氏的身后,還未用早飯便開始了一天的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