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趙氏拉起徐冬梅的手,先是安撫似的拍了拍徐冬梅的手,再說道,“你同我一起出去,有些事情逃避也不是辦法,總是要解決了才行!”
“可是······”徐冬梅眼中閃過一次恐懼,這是一種長期受到欺壓所形成的一種懼怕。
“你想想你的小寶,你難道要他一輩子都不能擁有自己的身份嗎,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小寶是不是還沒有取名字和如族譜!”趙氏強硬的說道,將徐冬梅一直避開的傷口狠狠的撕開,不留任何的情面。
徐冬梅沒有回話,而是低著頭表情有些憤恨和哀傷,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即便是咬出了血徐冬梅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而在沉默了許久后,徐冬梅抬頭,眼中不再是剛才的恐懼與迷茫,而是充滿了無畏和堅定。
“趙姐姐,我知道我應該怎么做了,只是有一件事還請趙姐姐幫我。”徐冬梅抬頭看著趙氏說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毅。
“什么事,你說吧,我能幫到自然會幫你的。”趙氏答道。
得到趙氏的回答,徐冬梅像是又提升了勇氣,說道:“我想拜顧八叔為干爹。”
“這個······”趙氏沒有想到徐冬梅會提出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什么回答了。
然而還未等趙氏消化完這句話,徐冬梅便已經跪了下來,道:“我十二歲父親便得了一場大病去了,跟著母親也因為憂思過度而隨著父親而去,后來就只得跟著長兄和長嫂一起生活,可是長嫂卻不待見我,不待我十五歲就將我嫁給了劉二狗。”說到這里徐冬梅已經是泣不成聲了,語音哽咽。
“我原想著嫁人便嫁人吧,好歹不用再看長兄和長嫂的臉色過日子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嫁人才是我噩夢的開始。”徐冬梅繼續說道,“劉二狗是個愚孝的,對于他娘和嫂嫂們的話基本上都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會為我們這個小家考慮,我嫁給他三年,三年來我在他家也是受盡了婆婆和嫂嫂們的磋磨,如今有了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將來也跟我一樣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我想以后帶著孩子一起生活,不靠別人就靠我自己。”徐冬梅說到這里時,眼中綻放出一抹堅定的目光。
顧淑瑤站在一邊看著徐冬梅,腦中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徐冬梅的場景,這個可憐的女人,大雪天,挺著大肚子就那樣暈倒在雪地里。
“徐妹子你先起來。”趙氏伸出雙手將徐冬梅扶起,為徐冬梅試去眼角的淚水,然后拍了拍徐冬梅的手轉身看向坐在一遍的顧景山,道,“爹!”
“淑琳去請族長,”顧景山起身,目光深遠的說道。
“是,”顧淑琳聽見顧景山的話,拉著顧淑瑤的手轉身從外墻的側門出去。
約莫三刻鐘的時間,顧淑瑤和顧淑琳便將族長拉了來,只是這次走的就是正門。
三人一來正門,便見劉婆子還在奮力的敲著大門,口中不斷的罵罵咧咧出各種的污言穢語。
族長顧景仁蹙眉看著眼前如同潑婦一樣的劉婆子,雙眼一沉,杵著拐杖走上前,冷冷的道:“劉婆子,你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