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南城是數一數二的一線城市,財政部資金雄厚,缺的可不是錢,只不過是想趁著節日給老百姓發福利。
這樣想著心里就通透了一些,既然都是出來玩的,就盡情地玩,譬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又譬如人生得意須盡歡。
但望向撓頭搔耳的黃景煌時,頓時懷疑這不是快樂的文化派對,而是來自地獄的終極考驗……
宋余推了推他,“有謎底了嗎?”
陳曦和幸災樂禍,“你看他一臉吃到屎的慘樣,答得出來才怪。”
被強塞了一口屎的黃景煌,鉆起了牛角尖,“為毛是秀才進門,我每次進門也都關門,難道你們不是?”
宋余滿臉的嫌棄:“你就不能好好看題答題?主持人都說了,是打一字,打一個字!別盡說些有的沒的!”
黃景煌:……答不出來就不能讓人發發牢騷?!
然后眼珠子一轉,眼前一亮,立即開心得像只小猴子,“秀才進門,閉閉閉!肯定沒錯兒!”
說完,拿起筆就要寫上謎底。
宋余急得想搶過他手中的筆,“閉什么閉,趕緊別寫了!”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一個拳頭大小的“閉”字浮在白紙上,這還是不重要的,還可以改,可某個欣喜若狂的人早已激動地把紙條拋進了花籃里……
一錘定音!
算了算了,這都是命。
宋余自我安慰,他們幾個頭上都擔著一頂學渣的牌子,總不能突然一鳴驚人。
以后再慢慢改變罷。
宋余雙手環胸,悠哉悠哉的,抬頭望向淹沒在城市里的聚奎塔,一縷薄弱的陽光穿透云層,倔強地落在塔尖,發出耀眼的光芒,只要心之所向,哪怕是在逆境,也能觸碰溫暖。
說起來,她已經逐漸習慣這里了。
既來之,則安之。
哪怕她手握一張方形三,也要打出王炸的轟轟烈烈。
果然在第二輪謎底揭曉的時候,黃景煌就笑不出來了,眸底的光一點一點被熄滅。
“怎么是“團”,不應該是“閉”?確定嗎?倪卿會不會眼花念錯了?”他一直耿耿于懷,鄭巨星的哈雷沒得摸就算了,連一輛國產嘉陵的輪子都抬不回來。
陳曦和當然不知他和鄭巨星的哈雷淵源頗深,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安慰他,“你也就別灰心了,誰叫咱們以前不好好念書呢,明年吧,明年或者我們就猜中了。”
黃景煌滿臉幽怨地回瞪過去,“明年?明年老子能來參加才怪!”
陳曦和被瞪得莫名其妙:得,還怪上我了?不來拉倒。
轉眼看到人群里有幾道熟悉的身影,陳曦和高興地迎了上去,“哥,景禛哥,冗之哥,你們也在啊!”
宋余一行人已是在人群里格外顯眼,而對面那幾個器宇不凡的男生卻更勝一籌,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舍不得移不開視線了。
宋余眼冒紅心,也巴巴地湊上前,“景禛,你也來鬧元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