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鬧劇終于在宋德洲的語(虎)重(視)心(耽)長(耽)中畫上句號。
宋余又重新蜷縮身子躺沙發上看電視,不過這回安安分分,再搞笑的節目也只能咧咧嘴,微微笑,再不敢笑得沒心沒肺了。
看著電視上的新年節目,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宋余他們學校昨晚的精彩表演。
等到宋德洲關心起時,宋余開始后悔看電視還看了和新年有關的節目,但為時已晚了。
不止是宋德洲關心,謝臨瑃也一副就等著她來個長篇大論,把昨晚的每個節目都細細對他們講一遍的姿勢。
最重要是,黃景禛似乎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
宋余挑挑眉,男人都這么愛八卦的?
問題是,她也不太清楚都表演了啥啊?
她昨晚就光顧著睡了。
但演出名單她還是記得的,沒看過不代表她不會見招拆招胡說八道一通,要說遣詞造句她敢居第二,這偌大的南城估計也就她面前那位文科狀元敢居第一了,除他之外,誰上誰今晚尿床。
于是乎,宋余憑借著腦子靈光腹中有才華,張口就來,她把悠悠五千年積累而成的各種優美詞庫都搬出,跳舞的“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唱歌的“空中幾處聞清響,欲繞行云不遣飛”等。
聽得宋德洲昏昏欲睡,后知后覺他養大了一只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小鸚鵡?
總之,從她嘴里溜出來的都是一場場精彩的表演。
但宋德洲也不是好糊弄的,插了一句進來,“聽說,我女兒的表演才是精彩絕倫。”
宋余:“……”
精彩到絕經了可以不。
她在元旦晚會上的表現,早就通過黃景煌這個大嘴巴傳到了宋家,說是宋余給二中掙回面子,劉校長笑得都合不攏嘴。
黃景煌是不知道內情的,這也說不得他。
宋余以為周泱泱會問起,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結果卻聽得周泱泱在感慨:“小余在鄉下這些年,你爺爺奶奶照顧得挺好的,就是今年過年不能回去與他們團聚了,也沒能去看看阿溪。”
宋余:?
阿溪是誰?
周泱泱并沒有因此懷疑她會彈鋼琴?
可能是她身邊的人懂音律,懂黑白鍵,而且還是很懂的那種,所以周泱泱篤定她也會。
難怪上次黃景煌在電話里和黃景禛提起她會上元旦晚會時,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差點以為黃景禛已經知道她的底細而嚇出一把冷汗,結果原身真的會彈鋼琴。
周泱泱提起那位阿溪時,宋德洲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異樣。
但就是這么一瞬間,還是被宋余捕捉到了,阿溪一定是和她關系密切的人,可能已經不在了,而還有一種可能,宋余的鋼琴是阿溪教的……
這天夜里,宋余睡不著,她打開窗戶,下意識地望向東懿樓的方向,臥室的燈光還亮著,那個男人今晚心血來潮,正坐在鋼琴前,隱隱約約有一道清脆的琴聲從他的指間流出,像忽隱忽現的月亮,像涓涓流水,像拍打在沙灘上的海浪聲,拂過聆聽者的心田,念念不忘。
聽著悠揚的琴聲,宋余逐漸有了困意,對著遠方無聲道了晚安。
鉆進被窩后,她很快就進入夢鄉。
這天夜里,宋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