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有一個會幫忙撥蟹殼的男……性朋友。
宋余無疑是最幸福的那個了。
一邊啃著蟹肉吸著脂膏,一邊欣賞這朦朧夜色,身邊還有美男作伴。
這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她愛極了螃蟹,在吃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黃景禛知她對吃螃蟹的熱衷,細心幫她撥著蟹殼,她吃得急,弄得嘴角都沾了些脂膏,他細心地伸手幫她抹了去。
“阿煌不在,沒人和你搶,慢點吃。”他頓了一下,又說:“吃完不用打包。”
這言下之意是,不準備給黃景煌打包了?
宋余:哈哈哈!
一個人獨享美味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不過后來,宋余還是給黃景煌打了包,給他帶回幾只大螃蟹,可惜那小子沒口福,在臥室里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
黃景煌霸占了唯一一間臥室,宋余沒辦法,只能將就在沙發上躺一晚,黃景禛本想叫醒黃景煌的,被她攔下了,說,她哪都能睡,沙發也可以呀,不一定是要睡床上。
黃景禛無奈地看著橫在床上的人影一眼,則從衣柜里抱出一團被子到了大廳。
等宋余刷牙回來,他已經事無巨細地幫她整理好,人只要往被子里一鉆就行。
宋余麻利地鉆進去,露出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男人似乎并不打算離開,而是抱起另一套被子鋪到隔壁的沙發上。
“景禛,你這是?”宋余迷糊地問起。
“睡覺。”
宋余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微微發熱,他今晚也要睡在大廳里?
“雖然黃景煌睡相難看,可里面還是有位置的。”她說。
況且外面蚊子多,叮咬了他,終究是不好,畢竟是當縣長的人,白天工作時總要面對很多人臉。
“我陪你睡外面。”男人淡淡地道。
他鋪完被子,就轉過頭,清眸瞥向窗外,此時路邊的燈已經自動跳閘,窗外一片漆黑,“中元節就要到了。”
他突然放慢的語速。
以及話中的內容。
聽得宋余的頭皮發麻,現在是大晚上!
她趕緊把腦袋鉆進被子,動都不敢動,這初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這里的風俗習慣,以及對待陰陽兩界的物種的態度,讓人心里很沒底,尤其是窗外時不時還傳來一只貓頭鷹陰陽怪氣的叫聲。
這個長得一表人才的男人居然還有此等重口味!
宋余躲在被子里惡狠狠地兇他:“黃景禛,你個壞人!”
男人盯著被子里聳成一座小山丘,啞然失笑。
宋余罵了半天見沒人理她,故而掀開被子,卻見大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那個開她玩笑的男人憑空消失了。
嚇得她急忙跳下沙發,四處找人,“景禛?!”
窗外一陣陰風吹進來,還隱隱響起貓頭鷹的叫聲,怪瘆人的。
“景禛——”
可能是回臥室了?
宋余想著,急忙往臥室的方向跑去,結果臥室的門倏地打開,她撞了他滿懷。
“怎么跑得這么急?”他只不過是進去拿個枕頭,她就驚慌成這樣。
宋余捂住耳朵,右手指了指窗外,“那里有一只貓頭鷹!聲音好瘆人!”
男人忽而抓住她的右手包裹在他的掌心里,道:“別怕,左右不過是一只鳥,它住在這里很長一段時間了,去年我剛來時它正好折了翅膀,幫它擦了藥后,好了就一直住在這里不走了。”
宋余從那張寬闊的胸膛里抬起頭來,“真的嗎?它可能在記著你的好!”
“明天有空我帶你去見見它,就沒覺得可怕了。”
宋余思忖了一遍,又說:“我記得有一本書里記載著動物們的報恩,有一個老人救了一只流浪貓,貓為了報恩,每天往他家里丟一只老鼠。景禛,你說,這只貓頭鷹以后會不會每天給你抓回一條蛇?”
聽了她的話,男人嘴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