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化了妝不好看嗎?”喻風云堂堂仙女,總是被傅燼說傻啊笨啊,面子往哪兒放!
“不是不好看!”傅燼忙著察看病人,卻還是搶了谷宇泉的話,“是丑!奇丑無比!”
谷宇泉對喻風云搖了搖頭,他當然不那么想。
只是,為了更好地避免風云被傅絕仁傷害,他選擇對傅燼的話沉默以對。
我奇丑無比?
喻風云緊抿著嘴唇,為了要讓傅燼好好給司竹星的爺爺看病,她還得回以微笑。
余光中,那個總會對他以牙還牙的女人,現在竟然為了躺在床上的這個病人忍了憤怒。
傅燼放下病人的手臂,嘴角明顯上揚。
“怎么了?有好消息嗎?”喻風云看到傅燼笑了,她雙眼放光地緊盯著傅燼。
“沒有。”傅燼還是毫不客氣,一盆冷水潑過去。
“哦……”喻風云稍稍泄氣,心里涌起一陣難過。她在人間做的第一件好事,難道真要宣告失敗嗎?
“那你好好看,我出去了。不打擾你。”
傅燼看向門口,喻風云的背影有點落寞。看來是被打擊到了。
“你要相信他。傅醫生并沒有說放棄,那就是有很大希望的。”谷宇泉安靜地跟在喻風云身邊,她在假山流水處站著,他也在那兒停下腳步。
“可是……”她想說的是:你不知道傅燼有多不靠譜。
但她突然想到,有一次,她問過傅絕仁,可不可以相信傅燼,傅絕仁的回答是肯定的。
或許她真的不應該懷疑。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她改了口。
“放輕松,我演奏給你聽。”谷宇泉話剛說完,老李就把長蕭呈了上來。
喲!這主仆二人也是心有靈犀。
音起,如一陣風吹來,溫柔又強勢地席卷而過,喻風云閉上了眼睛,內心漸漸平靜,卻又好像平靜得有點過頭了,一跨過那個臨界點,她漸漸只能聽到蕭的憂郁之聲。
所以,今天的曲子,聽著好讓人難過。
“走,我有事找你。”傅燼突然推了喻風云一把,讓她從憂郁中抽身出來。
“風云,你要走?”谷宇泉停了演奏,要留喻風云的計劃又被打亂了。
“額……”喻風云本來是沒有打算走的,可是這個傅燼……
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如果是司竹星爺爺的病情,大可就在這里說就好。
“嗯。”喻風云點頭了。
“好,忙完就回來。”谷宇泉刻意說的是“回來”二字。既然司竹星死而復生,傅絕仁就沒有必要再利用風云,她在傅家自然就沒有什么意義。
“嗯。”喻風云又點頭,可是這一點下去就起不來。
傅燼把喻風云的腦袋大力往下壓著,“你很喜歡點頭是吧?別傻到什么事情都答應行不行,蠢痛了。”
“傅燼!”喻風云終于要忍不住發火了,她扭頭走開,邊走邊說:“人間典范就站在那兒也改變不了你這種混賬東西!”
“呵!”傅燼往谷宇泉看去。
人間典范?
他不屑。
不過,他還是喜歡看到喻風云有精力跟他杠的樣子。不因為傅絕仁而憔悴,也不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