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不是,明明喻風云在彈著歡快的語調。
傅燼悄然深呼吸,他轉身走開,不再跟喻風云待在同一個地方。
和她在一起,好像會上癮,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就像她現在演奏的樂曲,也讓人有種想要獨占的欲念。
冬瓜懶洋洋地縮在地板上,仙女心情好起來了。
真好。
喻風云在這個陰天里偷得半日閑,她還以為能一直這樣,直到傅家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她才恍然,這群人可能已經忙完了。
“走,冬瓜,準備晚餐去。”喻風云勾了勾手指,她手上戴著的小金鈴發出了細碎的聲音。
嗯?
冬瓜不懂。仙女不是說以后再也不給傅家的人準備吃的了嗎?
仙女開始健忘了。
“絕仁,他們應該都回來了。”司竹星小聲提醒道,她站在傅絕仁房間里,目光掃了幾遍都沒有看見她送傅絕仁的花瓶和滿天星在哪里。
是喻風云拿走的嗎?
司竹星臉上終于沒有了笑容,她一難過,那種柔弱的樣子,立馬有召喚保護欲的力量。
傅絕仁自然看出司竹星的異樣,他打開衣柜,要從里面挑出一件衣服,“花瓶被喻風云的狗打碎了。即便是沒有,它也不合適再放在我這里。我希望你能明白。”
司竹星鼻頭發酸,她笑著搖了搖頭,“那是當然了,我明白的。”
傅絕仁手里拿著一件櫻粉的襯衣,他只是直直地盯了司竹星一眼,司竹星便知道,那是在讓她出去了。
她為傅絕仁關好了門,她的心痛從心臟蔓延到指尖,她惟有緊緊捏著手掌,才能將這種痛稍稍轉移。
如果沒有那場車禍,五年……五年的時間,她難道還不會成功嗎?
現在這種境地,逼迫她只能已退為進,堅持才能笑到最后。
她很快給自己打了強心劑,將心里的痛苦按壓下去。
原來還以為,最適合絕仁的顏色,一定就是黑色了。可當看見他穿著淺櫻粉的襯衣出來時,司竹星才覺得自己錯了。
就像她認為傅絕仁一定會對她動心一樣,事實卻走向了不一樣的方向。
“管家今天心情好?”齊雅笑瞇瞇地走到餐廳,“居然喊我們吃晚餐。”
傅家人無聲冷笑,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有病,之前莫名其妙說什么讓他們出去吃飯,現在又……
嗯……被老太太和傅絕仁慣著,真討人嫌。
喻風云還沒來得及張口,樓上飄來司竹星辨識度極高的聲音。
“二叔,三叔,三嬸……大家,好久不見。”
眾人抬頭一看,雖然已經從各種渠道知道了司竹星回來了,但看到本人的時候,他們依然震撼發懵。
這時,傅燼走了進來,只有喻風云看見了他。兩個人有很簡短的眼神交流,但傅燼知道,喻風云肯定什么都不懂,于是,他痞態地坐在位置上,根本不看樓上的司竹星。
傅絕仁從喻風云身邊走過,坐下,過程中不曾看喻風云一眼。
“風云,我坐哪里呢?”既然喻風云現在是管家,她倒是要問問,喻風云把她安排在什么位置。
傅家人思想一致。司竹星回來了,當年的事情是否就此而過是一回事,眼前更讓人關注的是,這個喻風云還能在傅家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