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漣漪斜睨一眼,還是恨不在意,“誰給你的?”
“我今天在打掃你房間的時候,看到這封信放在桌子上。”戴蘭有點著急。
“給我的?”傅漣漪有一點好奇了,她把衣服遞給戴蘭,從戴蘭手里接過了有折痕的信。
目光快速掃過,傅漣漪的瞳孔緊縮,一把揉皺了那張紙,“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戴蘭一陣,低頭,身子也往后縮了一點。
傅漣漪呼吸急促了,她站在原地,快速消化這件事情,等稍微好一點的時候,才很驕橫地把戴蘭手里拿著的衣服扯了回來。
“媽,你先出去吧。我先想一下,再來找你。”傅漣漪緊捏著那封信,把自己關進了浴室里。
戴蘭并沒有走,而是望向于是的方向,她目光發直,站了很久,才離開傅漣漪的房間。
潔凈的水從奢華的水龍頭里嘩嘩流走,傅漣漪恨恨地盯著鏡子里。
到底是誰給的信!
那人怎么會知道她不是傅家的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都還在顫抖。
怎么辦……
如果被奶奶和絕仁哥哥發現了怎么辦?他們會怎么處置她?其他人知道了又怎么辦?
她心里有很多種可能,可是沒一種都不能通往一個安全的境地。
“可惡!”她一起之下,捏緊了拳頭,砸向了那面光潔的鏡子。射線狀的裂痕四周散去,她的繡花拳頭上淌下了嫣紅刺目的血液。
到底是誰?
手上的疼痛還是沒有緩解心里的煩躁,她還是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怎么辦?
找到那個人。
怎么著?
絲毫沒有頭緒。
找到又怎么樣?封口?
可是還有沒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還有……絕仁哥哥和奶奶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所以才突然對她態度轉變的?
這些可能性拼命地往傅漣漪的腦子里擠,她只感覺自己越來越慌張,最后也只能失措地把那封信撕得粉粹,丟進馬桶里沖走。
“幫我抱著它。”
喻風云把冬瓜塞進傅絕仁懷里的那一瞬間,她多看了傅絕仁一眼。他穿的一身手工黑色西裝,黑色的襯衣領口規整得逼人眼目,冷著一張臉的他,疏遠和尊貴是常態,可是每次,一旦他抱著冬瓜,喻風云便覺得,他好像近了很多。
“我……去給他拿點水……吃藥……洗手。”一直沒按壓著的心思偶爾會被勾出來,讓原本灑脫的仙女變得擰巴。
“等等。”傅絕仁騰出一只手來,拉住了喻風云的手。
喻風云皺了下眉,但決定忍受那股炙熱的滾燙。
“怎么?”她的身體在迅速升溫。
“照顧別人這么周到,讓你老公怎么想?”傅絕仁直直地盯著喻風云,略帶質問的口氣逼得喻風云看向別處。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