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走過去,手掌落在喻風云柔軟的頭發上,輕輕拍了拍,“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喻風云才低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她抬起無力的腿,往門口走去,可是臂膀卻突然被拉著,她腳跟不太穩,傅燼扶著她。
“你用不著傷心,都是因為你自己傻。”
傅燼句句扎心的話終于把喻風云擊垮了,她無力地蹲下來,最后干脆坐下,她坐下的那一瞬間,身上的著裝,又變成了她盛夏的裝束,羊羔毛衣裙和鞋子都消失不見了。
傅燼松開發僵的手指,親眼看見這一幕,他還是免不了震撼。
他寧愿這些只是魔術,而不是讓他難以接受卻不得不接受的非凡力量。
“你給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吧……”喻風云的手指點觸著冬瓜渾圓的身子,用這點樂趣來凝聚渙散的思想。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故事。當年司竹星是拒拆的釘子戶,傅碩把她打得很慘,后來她進了醫院,傅絕仁去看過她。她進的醫院,就是我當院長的那家醫院,當時她的監護,是由我親自做的。
他們相處得很好,是什么感情不用我多說。后來傅絕仁知道司竹星考上了圣啟,怕她一副柔弱的樣子在學校里受欺負,于是為她買下了整所學校,陪她上學,陪她逛校園,陪她吃飯……還在學校為她蓋了一座小苑,供她安靜地讀書。
只有你會相信,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傅燼算是苦口婆心地勸著喻風云回頭是岸,再后來的事情,他不能再說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
沙羅那么說也就算了,連傅燼也這么說……連谷宇泉也講過傅絕仁和司竹星的故事。
“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那時候說司竹星兩年前發生了什么……”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都是有關聯的。
“我不想告訴你。”傅燼留了一串省略號給喻風云,偏偏可以讓喻風云深陷困擾,不得安寧。
“哦……”喻風云不再問了,但她有自己的想法,深深埋在心底。
兩個人再回去的時候,司竹星正貼心地為傅絕仁端著水,那些藥片放在她手心里,她虔誠地捧著,要呈遞給傅絕仁。
“喂藥這種事就不勞司秘書費心了,我還在這里呢。”
傅燼煩躁地看向一旁,等于他說了也是白說。
喻風云把冬瓜放在地上,走過去自然而然地說:“司秘書你回公司吧,今天谷總監那邊有事情要忙,你回去幫忙,順便幫我帶個話,我去不了了。”
司竹星看看傅絕仁,一切都聽他的指示,但更像是在求救一般,讓喻風云看著扎眼睛。
“嗯,你回去,讓沙羅接你。”傅絕仁不忍心讓司竹星帶著倦容工作,“昨晚沒睡好,可以不用工作。”
“好。”司竹星乖巧地點了下頭,才把手心里的藥片小心地轉移給喻風云,還不忘仔細叮囑:“這些藥吃完以后,你一定要隔半個小時再給他吃桌上的那些,如果你不清楚的話,我再給你講一次……”
“醫生在這里,不用你講給我聽。”喻風云不耐煩地打斷,司竹星憋著委屈,低下了頭。
正這時,傅絕仁皺了下眉頭,喻風云余光所見,他果然還是關心司竹星的。
“算了,你在這里吧,我不適合做這么仔細的活,沒那個耐性……”喻風云一改剛才的態度,對司竹星友好地笑了下,深吸一口氣,后面的話吐息出來:“我可能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