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吃藥啊,還有專門照顧你的人,所以要趕快好起來。”說這話時,喻風云再怎么抑制,也還是紅了眼眶。
司竹星把水和藥都遞給了傅絕仁,身子自然地上前一步擋住了傅絕仁的視線。
傅燼坐著當個旁觀者,但喻風云紅彤彤的眼睛又攪動他原本就不安寧的心。那畫面印在他腦子里,他卻極力想要將它摧毀。
“星兒你回去,她是我太太,照顧我是她的義務。沙羅已經在樓下等你了,讓他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傷害星兒是傅絕仁極不忍做的事情,但他不得不那樣做。
氣氛一下凝沉了,喻風云看不懂傅絕仁的心思,她只能看向傅燼,期望能尋求一點答案。然而,傅燼只顧著點他的煙。
“好,我都聽你的。”
司竹星嬌小的背影在傅絕仁眼里是那么弱不禁風,他真想讓她忘記認識過他,或許她會活得快樂些。但就如她所說,她有擁有回憶的權利。
千萬年以來,唯一讓他下不了手的就是這個叫司竹星的凡人。
“你也出去。”
傅燼抖了抖煙灰,揚了下眉梢,調侃道:“你也忍心。”
傅絕仁不答,在傅燼踏出門的那一瞬間,他讓喻風云去關上門。
喻風云站著不動,她不想那么聽話,卻也不想惹已經生病的傅絕仁生氣,于是只好妥協。
“過來。”傅絕仁閉了閉眼睛,嗓音偏沉,夾裹一絲怒意。
他還生氣?
憑什么?
“是你自己讓人家走了,不要沖我撒氣啊。”喻風云輕言細語,這么長長的一輩子沒活得這么憋屈過。也沒曾嘗過處處妥協的滋味。
傅絕仁吃掉傅燼開的一些維生素的藥,喻風云才慢吞吞地走近他身邊,被他一把拉進懷里,輕輕摟抱著。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喻風云聽得他的語氣里還有責怪的意味,一時賭氣什么話都不想說。
指腹滑過喻風云的臉頰,傅絕仁無奈地哄著她:“你不要對星兒那么兇,你就當她是傅漣漪或者傅蟬鳴,或者家里其他人。”
昨天夜里,他也讓星兒回去。可是星兒哭得厲害,他只能先等。
等到她不怎么哭了,他還是讓沙羅接她回去。
“我等會兒就回去,等風云回來我就走,這樣也不行嗎?”
他點頭了,可是喻風云卻整整一夜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過了會兒,喻風云輕聲回答:“隨便她是誰,都沒有那么重要了,你還是好好顧及你的身體。”
“可是有些人連半個小時喂藥這種事都說要忘記,我可能真的要性命堪憂了。”傅絕仁輕聲開著喻風云的玩笑,手指還順便捏了捏她的臉頰,以示懲罰。
捏了之后,傅絕仁馬上把手拿開了些。他又忘了,喻風云怕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