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齊雅活得好好的？”鐘警官炸毛了。他倒不認為是喻風云傻，而是他傻。
等傅絕仁和喻風云回來，警局里的人對喻風云那是笑臉相迎，一個個都心虛至極，但都不知道怎么開口把喻風云放出去。
“那個……小夫人可以走了。齊雅她……沒事。”最后還是一個和善的圓臉警官開了口。
喻風云沉默兩秒，問：“谷宇泉呢？”
“這里。”恰好，谷宇泉也出來了，“風云，我們走吧。”
“等等！”傅絕仁臉色很差，一萬年來第一個瞬間，他覺得自己將要死去。
然而，喻風云和谷宇泉毫不停留，雙雙離開了警局。
“鐘頭，那不是還有傅碩和傅碩夫人的死還沒有……阿斌阿輝……”旁人提醒。
鐘警官抓了幾下頭發，“留著也沒有用，她又不會跑，又疑似真有精神病，胡言亂語。等有確鑿的證據再說吧……”
“可是，全城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看就看。沒有證據這么耗著，人家還不吃飯。”鐘警官眨了幾下疲憊的眼睛，“小李，跟我走一趟。”
回程下了冬日里的一場大雨，擋風玻璃被砸得噼里啪啦。傅絕仁心煩意亂，把車停在了路邊，一個人下車干待著。
喻風云又把齊雅救回來了。
說明她有悔過之心，可是他卻對她做了不可撤銷的事情。
慢慢地，她的身體會越來越不好，能撐的時間并不多了。
“風云，有人跟著我們。”谷宇泉撐著一把傘，大部分向喻風云傾斜了去。
“你打傘吧。我喜歡下雨。”喻風云把傘桿子扶正了。
“我知道你喜歡雨，可是雨打濕你的衣服，你會不舒服。”谷宇泉很貼心地又把傘放斜了。
喻風云不再說什么。
要說不舒服，谷宇泉才會不舒服。
這人不是有潔癖的嗎？
在警局的時候那么長時間沒有洗手，一點沒有看到他有任何不適。
“找個地方吃頓飯吧。我想吃飯了。”不知為何，喻風云突然覺得自己很空乏，第一感覺好像是餓了。
“去吃飯了……”小李也驚嘆，這兩個人給他一種完全不需要食物的錯覺，可事實上，他們出了警局不久就去吃飯了。
“真是耐力驚人。”鐘警官把心里的感嘆說了出來。他跟著就是想看個究竟。
一桌子菜，喻風云越看越沒有食欲，逐漸皺起了眉頭。
“全都不喜歡嗎？”她的一顰一笑谷宇泉都能輕易捕捉到。
“餓。”
但是真的不喜歡這些東西，心里想念的東西已經浮了出來。她喜歡的是上次狠狠啃了傅絕仁一口的那種味道。
什么時候有這種癖好的……她以往從來不曾這樣過。
她拿起了筷子，象征性地吃著東西。
“你把那幾個靈魂放了？”谷宇泉接到了老李傳過來的訊息。
聽說驪山腳下出事的那些人，在殯儀館里自己起來了，嚇壞了那里的工作人員。
“啊。”
是放了。
“覺得無聊了。”喻風云沒有抬頭，她的眉頭已經皺死了。那些東西越吃越沒有味道。
“他們倒是有趣了，這可是靈異事件。”
“我管他那么多。”喻風云心頭涌起一股煩躁，把剛才吃的那點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谷宇泉立馬幫她拍背倒水，好一頓伺候。
這是怎么了？仙也會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