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滿世界找不到司竹星,他的力量也根本用不了,那么大個子,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跪在傅絕仁面前。
“絕爺,沙羅要走了,去找星兒。”沙羅徹底要跟傅絕仁分開。
傅絕仁雙肘支撐在長橋的護欄上,望向平靜寬廣的水面,萬年難得一遇地姿態輕松。
“倒是你用情至深。你很快就會消失了,能護她幾時?”
沙羅一怔,瞳孔中的驚愕逐漸被悲哀掩蓋,“那也要先找到她,能護一時是一時。”
傅絕仁任由沙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只需要靜靜地回味這一萬年的一切,反復被回憶的,就是遇見喻風云。
往后的路,要喻風云去走。世界也要以她的標準來運行。
至魔變成至尊,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害她。
“主人,接下來我們要干什么?”冰羅在沙羅走了之后從薄霧中出現。
“你休息一下,事情我讓傅漣漪去做。”傅絕仁頓一下又說:“還有件事情……”
“嗯,冰羅這就去辦。”
喻風云很難想象,一個西醫,開始給病人診脈是個什么樣的感覺。
傅燼被煙熏得微黃的指頭觸碰在喻風云的腕間。喻風云見他嚴肅模樣,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么樣?”她忍不住了。
“讓他們都出去,我告訴你。”傅燼極度不滿谷宇泉在一旁。
“有什么你說就是了。”喻風云十指交叉,緊緊收攏,谷宇泉要想聽他們講話太容易了,沒必要。
“不出去就不說。”傅燼并不是不想讓谷宇泉聽到談話的內容,而是不想看到這個人。
“風云,沒關系,我去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藥材。”谷宇泉沉默地等到喻風云和傅燼之間氣氛不好的時候才主動說要出去。
傅燼還當真等到谷宇泉走出了房門,才跟喻風云說:“他在你體內不長,但并沒有胎停。”
喻風云低垂著頭,半透明的指甲互相摳著,“那要怎么樣才長?”
“我怎么會知道?”傅燼屈著手指,輕輕敲了下喻風云的腦門兒,“他讓我過來照顧你,讓你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傅燼清楚,傅絕仁說那話時和往日不太一樣,所以他二話不說答應了。
“嗯,所以我要怎么他才長?”喻風云本來為的就是這個,不過聽到傅燼傳傅絕仁的話,她心情愉悅了很多。
“我說了我不知道。”傅燼眉間隆起一股煩躁。
“你知道。”喻風云抬頭,篤定地看著傅燼。“你想要什么?”
“還是你聰明,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傅燼摘下了眼鏡,第一次用他朦朧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喻風云,“我要佳人一吻。”
喻風云愣了會兒,一巴掌拍在傅燼額頭上,“說正事!”
傅燼被力氣很大的喻風云打得生疼,但內里裹藏了屬于他的喜悅。他本就是故意開玩笑的,“你跟谷宇泉同住一個屋檐下,沒少……”
喻風云忽而沉了下臉色,打斷了傅燼,“說正經事。”
傅燼錯愕一瞬,眼前的喻風云,怎么會神似傅絕仁……讓人倍感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