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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玉樓春包廂里。
女人臉色很白,腳步虛浮,坐下來之后,才勉強定了神。
“夫人,你怎么了?”跟著女人進來的管家瞧見她神色不對,面色還有些蒼白,“是身體不舒服嗎?”
古武界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溫度,也只有一個季節。
四季如春,不冷也不熱,很適宜修煉。
但女人卻覺得身體冰涼,她忍不住裹了裹披肩,眼神閃躲:“沒、沒事,剛才不小心歪了一下腳。”
管家點了點頭,依舊關心:“家主還在忙,一會兒才過來,請夫人現在這里等著,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
他說完,就退了出去。
女人的神情還有些恍惚,捏著杯子的指甲都泛白了。
溫風眠,怎么就回到了紀家?
不是一直死死地賴在清水縣不回去?
她忍了五年啊,又設計生了兩個孩子,都沒能讓溫風眠回紀家去。
但溫風眠確實對她好。
那五年溫風眠過得很貧苦,但是她沒有,依然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溫風眠把自己所有的資產都給了她,后來她也是靠著這些資產成功跑路。
可是她看中的是紀家,對溫風眠可沒有一點感情。
要不是她知道溫風眠是紀家人,會和他生活那么久?
如果溫風眠早些年回紀家,她會很高興。
但現在不行。
她不能夠讓溫風眠在古武界露面,絕對不行。
這會影響她女兒的身份和地位。
女人眼神晦暗,握緊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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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拍賣樓外。
顏若雪和紀一元也來了。
本家給出去的請柬,都是散座。
顏若雪和紀一元都只能在一樓大廳里等拍賣。
因為顏若雪不是紀家人,只有紀一航跟著紀家的護衛上到二樓,去拜見本家家主。
紀一元很詫異:“大人,這二樓和一樓有什么區別嗎?”
二樓的護衛,是一樓的一杯。
都是修為高深的古武者,不是他身邊的那種武徒。
這些古武者都沒有釋放出內勁,但混若天成的那種殺伐氣勢,也都快壓著他喘不過來氣了。
“區別大了,這里是包廂,代表著尊貴的身份,紀家也就只有一個。”護衛瞥了紀一元一眼,“本家是家主和主母,還有幾位長老在,你拜見一下就可以了,還想在這里待著?”
紀一元嚇了一個哆嗦,又問:“敢問大人,這場拍賣會會持續多久?”
“快的話,今天就能夠結束。”這個問題,護衛倒是回答了,“慢的話,拍三天三夜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能不能撐住,就不知道了。”
紀一元擦了擦汗。
古武者幾天或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睡覺。確實不算什么事。
但他一個普通人,堅持不了多久。
不過也沒關系,他至少能來看這場拍賣會,紀一航呢?
紀一航就只能日后給他老丈人哭墳去了。
活該。
紀一元心中暗暗冷笑,跟著護衛往紀家本家所在的包廂走去。
他也一邊在看這些包廂名,心里唏噓。
果然,古武界依舊延續著華國古代風格。
紀一元跟護衛正走著,一個包廂門開了。
護衛立刻攔住紀一航,冷冷:“我們要對包廂里的人恭敬,先讓路。”
紀一元點了點頭,隨意一瞥,看見了包廂的名字——長相思。
他也知道能進到包廂里面的,地位肯定比他高多了。
這里都是古武者,不敢惹。
門打開,紀一元看過去。
紀一航和紀璃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