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只有賢者惡魔和賢者世界的誕生原因一樣。
也只有他們彼此,能夠配得上雙方。
“修怎么也不在?”秦靈瑜掃了一眼,“阿嬴結婚,他都不激動嗎?還等著他一起來忙婚禮的事情呢。”
“哦。”諾頓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個藥劑瓶,“他接受不了,剛才隱身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在抱著哪棵樹在哭。”
秦靈瑜:“……”
喻雪聲:“……”
凌眠兮:“……”
手機在這時響了兩下。
諾頓低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色的頭像,上面只有一把手槍。
很簡潔,不像是二十五六歲姑娘用的。
諾頓眼睫垂下
【小孩】:那什么,我親愛尊敬的戰車大人,我的解藥好了嗎?
【小孩】:轉圈圈.jpg
【小孩】:愛你喲.jpg
諾頓看著最后一個表情包,墨綠色的眼眸微微瞇起。
頓了幾秒,他才懶洋洋地打字。
【好了,三天后,自己來取。】
諾頓發完消息后便關了手機,開始閉目養神。
**
與此同時,華國,某處臨湖的小森林里。
這里佇立著一塊墓碑。
沒有照片,上面只簡簡單單地刻了一句話。
謝玉竹之墓。
君子如玉,氣節如竹。
嬴子衿能夠清晰地看出來,這句話是傅昀深用手指生生地刻在石頭上的。
上面還染了血。
她微微闔眸,一眼看到了當初的那一幕。
她看到傅昀深是怎么一步一步將謝玉竹從反叛者的尸體堆里扒出來,背著他離開火海之中。
那個時候他才離開古武界沒多久,也才剛剛成年。
她不必去看他以前的那些轉世,只是這一世的經歷,她就已經知道他有多么的苦。
“玉竹大我兩歲。”傅昀深半蹲下來,抬起手撫摸著墓碑,低聲,“也比我早進ibi,他走的時候,也還不到二十。”
嬴子衿聽著。
“我們一起學過射擊和格斗技巧。”傅昀深笑了笑,“也一起多次執行任務,他是一個很有領導能力的人,原本我沒有打算接管ibi。”
他自知道他有心理疾病,不適合統領。
直到ibi發生暴亂的那一天。
死傷無數。
反叛者為了奪取整個ibi的權力,不惜將國際監獄里的跨國罪犯都放了出來。
還綁架了不少無辜的居民。
當時他們為了救這些人,闖入反叛者的包圍中。
“不是因為我的電腦技術不夠解除當時的陷阱。”傅昀深微微仰頭,淡淡,“是因為他給我說,讓我去救那些普通居民。”
一邊,是被ibi內部叛徒聯合犯罪分子綁架的無辜居民們。
一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世界上總會有那么些事情,無法兩全。
他救了居民們,而為了不讓他被威脅,謝玉竹主動迎上了反叛者的槍支。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自責。
導致他根本不想在碰電腦和任何黑客技術。
每當想起這件事情,傅昀深都有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怎么就沒把謝玉竹救下來?
傅昀深將一束矢車菊放下,半晌,復笑:“我要是他在等等就好了。”
再等幾年,他恢復了賢者的力量,就能夠把所有人都救下來了
“d先生,他沒有怪你。”嬴子衿彎腰,也將一束花放下,“他即便走,也是笑著走的,你們都沒有忘記當初立下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