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善明悟了:“嬴大師去過煉金界?”
“去過兩次。”嬴子衿稍稍思索了一下,“要是他解決不了,過幾天我去走走。”
第五月來了興趣:“師傅師傅,我也要去。”
“不行。”嬴子衿這次沒同意,“那里比較危險。”
第五月失落,垂下頭:“好叭。”
“你的課業沒有落下,是該玩一玩了。”嬴子衿拿起手機,“這樣,我給你找個導游,你在O洲這邊轉一轉。”
第五月懵呆:“啊?”
嬴子衿已經把號碼撥出去了,那邊響了幾下后才接通,她開口:“喂,是我。”
西澤怔了怔:“老大?”
嬴子衿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有時候嫌他煩了,還會把他拉入黑名單之中。
“閑的沒事是吧?”嬴子衿眉挑起,“滾過來接人。”
“好啊。”西澤一邊套衣服,一邊起身:“接誰?”
“欠你債的人。”
西澤:“……”
同樣聽到了的第五月:“……”
嗚嗚,她師傅也開始欺負她了。
第五月糾結了一下,小聲:“師傅,我自己也能逛的,其實不用——”
“讓他陪你。”嬴子衿又開口,“怎么,你還不愿意了?”
西澤也沒想到嬴子衿會直接說這樣的話,他頓了頓:“我出來了。”
“嗯,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
那一瞬的驚惶,一瞬的失落,像是風吹皺湖水,散開一圈一圈地漣漪。
時不時地心會被撥動。
他不得承認,他確實對她動心了。
這幾天他回到了翡冷翠,卻并沒有靜下心來。
西澤穿好衣服,吩咐喬布:“叫飛機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打開手機,破天荒地給諾頓發了一條消息。
【你到煉金界了?】
【狗雜碎】:有事?
【沒事,就是給你說一聲,我應該要比你早脫單了。】
那邊沒應。
西澤摸了摸下巴,又發了一句。
【你真的不嫉妒嗎?】
這一次倒是有了反應,而是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您已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好友神情通過后,再進行聊天。】
“……”
果然是個狗雜碎。
等他到時候炫耀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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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
煉金界。
和其他煉金術師一樣,諾頓也穿了一身術士長袍,斗笠將他的面容遮住。
只有偶爾抬頭的時候,那雙墨綠色的雙眸冰冷如刃,毫無溫度。
整個煉金界死氣沉沉,并沒有古武界那樣的藍天白云。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煉金術士們的脾氣都十分的古怪。
“諾頓啊,難得再見到你。”一個中年男人走上來,小心翼翼,“你的煉金術果然很強,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身體和容貌都沒有任何變化。”
“看看我們,身體都快達到極限,馬上要死了。”
諾頓沒應,只是握著酒瓶,沉默地看著灰色的天空和深藍色的大海。
大海也是一片死海,除了一些煉金材料之外,沒有任何活的生物。
中年男人自討了沒趣,只得退開。
“怎么樣?”另一個人拉住他,“諾頓沒和你說些什么?”
“說什么?”中年男人搖頭,“我和他都有兩百年沒見面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
“恃才放曠,狂妄不羈,除了他老師和那一位,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