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事關第五家的先祖,第五川不可能撒謊。
“撲通,撲通——”
古家主臉色慘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羅子秋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跪著。
“我無意于羅家起沖突,但你要知道——”嬴子衿淡淡,“不是我怕你羅家,而是你羅家一文不值。”
羅子秋連頭都抬不起來,身子不斷地顫。
第五少弦本就能力出眾,他的師傅根本都不是他們能夠去想象的存在?
羅家怎么敢去比?
嬴子衿,輕而易舉殺掉了在帝都那條盤踞了百年的巨蛇,和謝家的大長老。
要知道,謝家大長老在世的時候,威名和勢力已經一度壓過第五川和司空善了。
更不用說,謝家還是古武界第一家族。
可謝家屁都不敢放一個。
羅子秋遠在洛南,自然沒進過古武界。
更不清楚謝家在去年就已經被滅,古武界也換了天地。
嬴子衿眼睫垂下,手指輕敲著桌子:“古家怎么說?”
“嬴小姐!嬴大師!老祖宗!”古家主哪里還有先前的傲慢和盛氣凌人,他跪在地上,瘋狂地磕頭,“都是我教女無方,嬴大師請原諒她的一時無知,嬴大師饒命啊!”
古紅袖呆坐在地上,已經不會說話了。
她腦子嗡嗡地響,喉嚨里有腥甜泛上。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第五月又是走了什么好運,竟然能有這么一位強大的師傅。
“好一個教女無方。”嬴子衿微微地笑,“這么說,你要和你女兒同罪了?”
古家主身子一顫:“嬴大師?”
“放心,我是一個講道理的好人。”嬴子衿頷了頷首,“一切按規矩辦事,玄門中,惡意用巫蠱之術對付同門,該如何處置?”
司空善一個激靈,脫口:“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嬴子衿點頭,“那就這么做吧。”
“我來我來。”司空善來了勁兒,“嬴大師,我——”
“不用。”嬴子衿抬手擋住,“你非第五家人,無需牽扯到因果之中,我來就可以了。”
古紅袖眼睛瞪大,一下子就慌了:“不要……我不要!”
她的卦算能力定然沒有嬴子衿強。
倘若是嬴子衿對她巫蠱之術,她能撐多久?
古家主也慌了,又開始磕頭:“嬴大師饒命,老祖宗饒命!”
嬴子衿眉眼冷涼,手中握著兩塊木頭。
在內勁的作用下,這兩塊木頭很快變成了木偶的形狀。
嬴子衿微闔雙眸。
她也不愿意回想那一天。
第五月明明已經因為算她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反噬,卻還執著地跪了下來,說——
徒兒,拜謝師尊。
第五月調皮喜歡搗亂,那她便護著。
誰欺負第五月,她也會還回去。
嬴子衿看了古家主和古紅袖一眼,便把他們的生辰八字全部刻了上去。
制作完畢,她將兩個木偶遞給第五川:“送走。”
第五川接過:“是,師祖。”
古家主徹底絕望:“嬴大師!古家錯了,真的錯了!”
他們當初根本沒把第五月放在心上,誰會算到今天這一幕?
“至于你,你既然和月月退了婚,那么就按照之前說的。”嬴子衿也沒看羅子秋,淡淡,“因果已斷,毫不相干。”
羅子秋內心苦澀,他磕了幾個頭,聲音艱難:“是,嬴大師。”
他如果知道第五月的師傅,就是他們羅家費盡心思想去結交的大師,他怎么可能和她退婚?
如果當初羅家沒有那么咄咄逼人,他也娶了第五月,還愁沒有靠山?
很明顯,嬴子衿已經超越了所有玄門中人,達到了他們仰望莫及的層次。
羅子秋思緒極亂,悔恨將他的心頭淹沒,壓抑得喘不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