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想去世的沖動。
她面無表情地提醒他:“親愛的戰車達人,我今年二十七了,不是六歲。”
“哦,我忘了。”諾頓的神情頓了頓,懶洋洋,“習慣了,你也沒多重。”
他又把她放下來,另一只手推著車去收銀處。
西奈卻貨真價實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社會性死亡。
她要真只是六歲的小孩身體,還能賣個萌裝過去。
畢竟六歲的西奈跟二十七歲的她有什么關系?
但還好,周圍沒有她認識的人。
她揉了揉臉,跟上去。
聽到了有人在竊竊私語。
“那位先生是真的把女朋友當成女兒來寵,真羨慕。”
“但他女朋友也是真的漂亮,要是我有這么一個女朋友,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了。”
什么女朋友。
西奈瞥了一眼又買了條小熊維尼圍裙的男人。
在他眼里,她依然還只是一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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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買好的貨品交給超市快遞員之后,上了樓。
電梯口處的一家咖啡廳。
靠窗的一張桌子旁。
兩個女人坐在彼此對面,相談甚歡。
其中一個女人不經意地看向窗外,目光忽然定住了。
她遲疑了一下:“塞莉,那是不是西奈?你看。”
名叫塞莉的女人抬起頭,也看了過去,皺皺眉:“應該是她。”
西奈的容顏太過出色。
尤其是她天生的白金色長發,在西方人里也十分罕見。
她的五官也不同于純正的西方人,但偏偏漂亮至極。
基地里也有不少人在猜測,西奈到底是什么血統,日耳曼人還是凱爾特人,似乎都不是很像。
西奈的來歷至今在基地還是一個謎。
但自從她完成了一項A級實驗后,地下幾層也沒有人再敢瞧不起她了。
不過塞莉依舊沒怎么放在心上。
有時候人看重的,往往還是家世。
沒有點背景,也無法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生存下去。
“她身邊那個男人……”女人驚嘆出聲,“我真沒見過比他更帥的人了,你認識的那些上流圈子的公子也比不了。”
塞莉自然也注意到了諾頓,她眸中掠過一抹驚艷:“是挺好看的。”
男人很快只剩下了一個背影。
孤傲,冷涼。
仿佛一柄冰冷的刀刃。
氣勢過強。
塞莉沒敢再看。
“可我聽說,她昨天才答應了阿方索的約會邀請。”女人有意無意地開口,“她這是腳踩兩條船?”
“嘖嘖,平常看起來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私下里還挺放蕩的,要是讓她的那些追求者知道了,還會追求她嗎?”
塞莉一直沒開口。
女人無趣了,也沒再說,只是慢慢地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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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到下午,租房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
“我回實驗基地了。”西奈隨便打了個聲招呼,就立刻離開了。
諾頓揚了揚眉,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身影。
西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基地。
坐在辦公桌前后,她才稍稍地緩過來了一口氣。
真是世事無常。
偏偏,在她決定忘記他的時候,他踩著點回來了。
她依舊對他一無所知。
他卻對他了如指掌。
西奈抱著水杯。
如果他看出了她的想法,還會和她這么親近嗎?
夏洛蒂走進來,把文件放下,又開口:“誒,西奈老師,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知道,我們校長居然要回來授課了,下學期的煉金系他們的課,竟然有幾節是校長親自帶。”
莫名的,西奈略略地松了口氣:“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