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果然被他這話給吸引住，一時竟也忘了氣憤自家的串串正被這廝拿在手里吃得香甜。只暴躁地說：“郁敏說的什么混蛋話，公子什么時候頭疼了？我們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哼！分明是公子一遇到她就頭疼，這女的心里就不能有點逼·數？艸！”
司春明已經顧不上暴怒的趙亮了。他指著串串，邊吃邊喟嘆：“你這個小子有福氣，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我不管，這幾天我都要跟著公子，你要帶著我吃、帶著我喝！”
“我艸，你的心里就只有吃了么?”趙亮的心里除了美食就只有公子，當然公子排在第一位。他還在計較郁敏的話：“你說說看，這么多年，你在那郁老頭子后頭都學了什么？”
能讓趙亮放下食物的也就只有公子了，司春明摸了摸鼻子趕忙吞下最后一口，欣慰地閉上眼睛不想看趙亮的那張臉。等吃完后才嘆息似的說：“真好吃啊！真想跟你去看看這個高人是誰啊！”
呵呵，真想錘死你這個討厭鬼！趙亮：“你就知道吃，公子今晚吃了沒？”
“吃了！”在一旁當隱形人一直不說話的趙波，這才慢吞吞說了司春明過來時的第一句話。
“絕了！”司春明斯斯文文的臉上頓時有了龜裂的痕跡：“趙波，你這個不見弟弟不說話的貨，真是十幾年如一日！”
趙波在弟兄面前從來不虛頭巴腦說話。他低著頭慢吞吞地說：“我那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平時不注意，說不定就會再犯！我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說得司春明和趙亮二人都不再言語。當年他們那一群人能夠活下來有多不容易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沒遇到公子前，他們是都做好了赴死準備的。與其茍延殘喘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
趙波當時尤其苦，年幼的他白天護著弟弟，晚上還不敢入睡，只因為他有個夜里夢游的毛病。
“艸，你怎么還沒有忘了那件事，公子不是讓我們都忘了？再說趙波，你...也沒受什么罪啊，不就是被那個死豬給看了身子么...”
事物濃郁的香氣余韻猶在，說完這句話的司春明嘴里頭卻已經泛起了苦澀。他說完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就是嘴欠，怎么好端端的人不說，非要提一個畜生！”
趙波倒還好，依舊是古井無波的臉，只是在趙波和司春明沒有看到的地方，趙波的手攥緊又立刻松開。他們都以為自己夢游所以記不太清楚，可是那種粘膩的感覺，卻讓趙波在很多年的夜晚都睜大了眼睛睡不著。也就是公子來到姑蘇城，他趙波才睡上了踏實覺。
其實，并不是自己和弟弟守護公子，而是公子給他們做了定海神針，有公子在他們兄弟也就踏實了！
“兄弟，我這嘴欠抽，你給來一下子吧！”司春明是真的后悔。當年一百多個孩子，就只剩下他們只這些人，當年如果不是公子猶如神地一般出現解救了他們，更安排他們一個個沒入民間，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們是手不定就都成了行尸走肉！
“你們這些人啊，好東西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巴，”趙亮懊惱地拍拍頭：“我就是太容易心軟”，說著掏出一物在那兩個瞬間變傷感的家伙面前，晃了晃。
“好啊，你這個家伙，我就知道你藏私了！”司春明飛一般地撲過去，哪里還有剛才的傷感和脆弱？
趙波動作更敏捷：“你們給我靠邊站去，司春明你剛才也吃了一串了，都給我，我要吃！”
趙波突然而來的身軀壓在司春明瘦削的身上，司春明愕然地看著那個被人叫做“冰塊臉”的男人，只覺得這個男人不應該叫冰塊臉，而是該叫川劇變臉！
“老二，給！”趙波還是有點做哥哥的樣子的，伸手摸出一個罐子遞給趙亮。趙亮欣慰點頭：“大哥就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