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當,不就是長得好看點么,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往她身邊湊!”
竹蓀鋪被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郁敏。郁敏毫無所查,繼續抱怨:“別以為我不知道呢,把我攆到這邊,自己住公子旁邊的屋子呢!”
竹蓀:“你怎么不說,老板住了云公子的屋子呢?”
郁敏一副總算找到了知音的模樣|:“你說的對,我看她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誒,你姑娘怎么回事兒啊,怎么不給我鋪床疊被了?”
“鋪什么床疊什么被?你自己在這兒叨叨叨的功夫都有,”竹蓀說完掀開簾子就走,簾子帶起的風險些把燭臺吹熄滅了。
“喂,我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林當讓你帶我過來的,你給我鋪床啊!”郁敏看著像蝴蝶一樣高高飛起的簾子,心里不由一陣生氣。
竹蓀懟了人,自己卻也沒有多高興。本來么,自己以為英俊帥氣的小哥哥,現在居然變成了個美貌傾城的小姐姐,竹蓀一面覺得不好意思,一面又深覺可惜。
“怎么了,她鬧騰你了?”林當收拾停當,過來看看,正好看到在月色下靜默不語的竹蓀。
竹蓀笑著說了一句:“就像老板你說的那樣,有些人天生沒緣分,跟她生氣犯不著。”
林當夸贊:“說得對,我們這一輩子說長也不過卻也不過就是幾十年的光陰,如果都把時光耗費在生悶氣上,還有什么意思?”
竹蓀笑了,旋即又有些憂愁:“老板,我才發現我爹的眼睛都有些看不到了。”
林當知道竹蓀的意思,當爹的眼睛都嚴重成這樣了,身為女兒才發現,心里不難過那是騙人的。不過,祝老爹不想讓閨女擔心,所以有心隱瞞,竹蓀看不出來也正常。
林當不想讓竹蓀糾結在這個上頭,就故意安慰她:“這也不是治不好的絕癥,聽說有一種金針拔翳法可以除障,但是我不知道這種方法存在不存在,也不知道何人會,所以你得多掙錢,這若是碰到個懸壺濟世的不肯多收你銀子的還成,如果碰到一個醫術高明,卻非要銀子才給你爹救治的,咱們就得多攢錢!”
竹蓀茫然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老板,我記住了,謝謝你!”竹蓀說著人就站了起來,神情真摯甚至還帶著一點虔誠:“老板,謝謝你,不然我們家還不知道要怎樣!”
林當站起來扶起竹蓀:“我又不是小犟犟,不過是看對眼,覺得你和祝老爹人不錯,這不就伸手幫一把罷了。再說也是你們自己做事很不錯,我這才能用得上啊!”
林當笑呵呵地說:“不過,今晚我給你安排的任務你沒有做好哦!”
竹蓀很聰明,立刻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屋子:“老板,你說那個郁敏啊?她總是說你的壞話,我聽了很生氣,所以就不想理會她了。老板,如果是別的任務,竹蓀保證完成,但是讓我照顧那個姑娘的話,還是不了吧!”
林當也不勸竹蓀,只說:“你不知道她爹的身份?”
竹蓀臉上的歉疚越發深了起來:“我知道那個郁敏的父親是有名的祝神醫,可是老板,能生出這樣閨女的人,那個神醫的品性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你若是有事兒的話...”
竹蓀說不下去了,她信服林當,既然林當讓她好好照顧,必然有她的理由。可是讓她對一個處處都跟林當比較,時時刻刻都要貶低林當來抬高她自己的人,竹蓀真是不想多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