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義男一肅手,對面的宮野道一便端起茶盞。
輕呷了一口茶湯,宮野道一贊道:“茶色綠潤,香氣濃郁,真是難得好茶,帝國就很少有這樣的名貴的茶葉。”
“支那地大物搏,信陽毛尖只是其中一葉而已。”
“如此天賜之地,支那人不配擁有,大和民族才配得上。”
“但要想占領整個支那,誠非易事,自盧構橋事變以來,日支戰爭已經持續四年,支那人的抵抗非但不見減弱,反而更激烈了。”
“是啊,支那人的抵抗是更激烈了。”
“宮野君就不覺得,我們的戰術出了問題。”
“筱冢君此言似乎是言有所指?還請指教。”
筱冢義男放下茶盞,說道:“半個月之前在八路軍的太岳匪區發生了一次遭遇戰,這本是一次不值一提的戰斗,但是結果卻出人意料。”
宮野道一道:“不知道是怎么個出人意料法?”
筱冢義男道:“參戰雙方的一方是八路軍的一個所謂的獨立團,傷亡了近兩百人,另一方則是山本君的特工隊。”
說到這,筱冢義男故意停住。
宮野道一忍不住問:“山本特工隊傷亡幾人?”
筱冢義男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轉向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頓首說道:“將軍,特工隊無一傷亡。”
“是嗎?”宮野道一震驚道,“這可十分難得。”
筱冢義男笑著說道:“在東京的棒場上,200比0的比分常見,但在支那戰場上,這樣的比分可是很難見到的。”
宮道野一來了興致,詢問道:“筱冢君,我能看看這支部隊嗎?”
“當然,他們早就想接受宮野君的檢閱。”筱冢義男起身。
山本一木也走到宮野道一面前,肅手說:“將軍,請!”
宮野道一欣然起身,跟著筱冢義男兩人來到外面。
但只見,一支大約八十余人的部隊早已經在院子里待命多時。
只一眼,宮野道一便看出了這支部隊的與眾不同,他們不僅裝備穿戴與別的日軍步兵不同,最重要的是整支隊伍的氣勢也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打個比喻,那這支部隊就好比一把利劍,銳不可擋。
既便是隔著幾十米,也能感受到從他們身上噴涌而出的殺氣。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這支部隊的殺敵表現,但是宮野道一相信,能擁有這種氣勢的一支部隊,戰斗力絕對不會差!
“喲西。”宮野道一欣然點頭,由衷的道,“要是華北方面軍的部隊,都能有山本特工隊一樣的面貌,又何愁搞不好治安?”
筱冢義男欣然說道:“宮野君,現在開始做出改變,也是為時不晚。”
宮野道一點點頭說:“的確是,等回到北平我就向司令官閣下提議,在各軍各師團展開特工隊試點,革新戰術,整肅治安!”
筱冢義男心情大好,正要再說幾句之時,身后卻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看,只見司令部一個情報參謀黑著臉走過來,似乎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