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前些天余歡花五塊錢買來的那支嗎?
看著那花,余歡有些晃神,剛才只顧得看腿看屁股,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它。
“趕緊滾!還看!臭不要臉!”老板娘也不知道把睡裙往下拉一下,就是一個勁地在床上發著脾氣。
余歡看她要炸了,趕緊把門帶上回到了客廳。
沒多久,老板娘整理著頭發從屋里走了出來,“什么事啊?這么急,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
“真的很急,事關民生國命,更是決定了我下半輩子的姿態是跪著還是站著。”余歡面色凝重,“李姐,你要救我啊。”
老板娘也來了興趣,她湊近了余歡輕聲問道:“是關于異人的嗎?”
“李姐,你沒事別跟我討論異人,小心隔墻有耳。”余歡謹慎地往窗外看了看,而后說道:“我師妹和她新交的男朋友要請我吃飯,我想著帶你去撐撐場面。”
“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倆也沒談過,誰也沒占了誰的便宜,你這么較真干嘛?”老板娘說著搖了搖頭,“老娘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要是真的出馬了,這造成的傷害就是永久性的、不可磨滅的,甚至是會顛覆性取向的,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非常確定,我都答應了,晚上和她還有她男朋友一起吃飯。”余歡可憐兮兮地望著老板娘說道。
“真是自取其辱!”老板娘一臉的鄙夷,“不過事已至此,那我只好親自出馬了。你有什么計劃嗎?”
“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就冒充我女朋友就行了,而且還得是那種死氣白咧非我不嫁的那種。他們要敢秀恩愛,咱們也跟著秀。敵不秀我不秀,敵一秀我亂秀,而且要大尺度秀。我先確認一下,你能接受到什么尺度?吻戲床戲都沒問題吧?”看來余歡是打算一石二鳥,即把比裝了,還能順手揩幾把油。
“尺度倒是好說,只是這么平淡的劇本,老娘實在沒興趣。好的劇本要有戲劇張力,要有強烈的戲劇沖突,合理的劇情鋪墊,復雜的內心活動,這樣才能坑到觀眾的錢啊。”老板娘看來也是混過群演的人,對劇本要求還不低。
“嫌我的爛,你來一個啊!”
“來就來。老娘多少年沒出馬了,今天為你出山一次,這個面子我也就給你了,換了誰都不好使。”老板娘說著,從茶幾底下掏出了紙筆,還摸出了一副眼鏡戴上了,假模假式地創作起來了。
“李姐,你還真來啊?”
“噓……”老板娘把手指放到余歡嘴邊,示意他閉嘴。
看到老板娘那歪歪斜斜的字體時,余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李姐,要不咱們從網上找一個劇本得了。”
“滾!老娘靈感剛憋出來,就被你攪合沒了。你沒事干,回屋里自己擼自己去!你以為我都跟那些圈錢編輯一樣啊,東拼西湊弄個四不像就出來騙人了,現在的觀眾口味都叼得很,你不拿出誠意,人家搭理你才怪。”老板娘說著就一腳把余歡從沙發上蹬了下去,而后便拿手撐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了。
得,既然在這里也是礙事,余歡就回房睡午覺去了。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也不知道老板娘劇本咋樣了,是不是還得排練一下?一想到這些,余歡趕緊下了樓。
老板娘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那個姿勢,纖細的后背給人一種努力的感覺,仿佛讓余歡看到個高三教室里那個勤奮用功的老板娘,竟是有一絲絲的感動呢。
可是,為什么好像有人在打鼾呢?
待余歡走近一看,老板娘已經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她嘴巴微張著,發出了一陣陣細細的鼾聲。口水順著胳膊都流到了劇本上,整個劇本沒幾個字,倒是口水積攢了不少。
“李曦月,你五個小時就寫了這幾個字啊?你這是寫劇本呢,還是作詩呢?”
余歡一聲大喝,把老板娘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有些不好意思。
“就知道你寫不出來。”
“什么寫不出來?!我的寫作狀態剛才可好了,要不是被你打斷了,我早就寫好了。”老板娘竟然還有些委屈。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余歡也沒工夫追究責任了,“那現在怎么辦?”
“要不……要不就按你的劇本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