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的老板娘走進病房,推門一看,情況比她想的還嚴重許多。
只見“余歡”被纏得像粽子一樣,滿臉都是瘀青,再也不見當初的風騷模樣。
前塵往事浮上心頭,老板娘鼻頭一酸,
撲到了趙哥床上。
“歡啊……你怎么成了這個比樣了啊?你這是又造了什么孽了啊?你醒醒啊,你說句話啊?我的小歡歡啊……”
一旁趴著的余歡有點嚇到了,他有點猶豫要不要稍微打斷一下情緒飽滿的老板娘。畢竟趙哥身上插的管子都被她晃掉好幾根了。
不過人家趙哥都沒說啥,還一臉享受的樣子,他也不好干預不是。
老板娘趴在趙哥胸口,竟是擠出了不少眼淚:“都說壞人命大,你這個小色胚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啊?你是不夠壞啊,還是壞過頭了啊?”
老板娘是越來越投入,她哭得簡直像在吊孝一樣,“你給我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辦啊?你讓我們孤兒寡母怎么活啊?當家的,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這都特么是哪個電視劇里的臺詞啊,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可是為什么有些感動呢?
余歡抽了抽鼻子,輕輕爬了起來,走到老板娘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別煩了好嗎?我哭自己家的小男人不行嗎?你們就不能多擔待一點嗎?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你們懂嗎?”老板娘頭也沒回,生氣地打開了余歡的手,然后迅速轉換了情緒,長吸一口氣,又打算再嚎一陣。
“李姐,是我,你們家的黑發小男人。”
“啊……”老板娘聞聲劇烈地哆嗦了一下,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含在嘴里的那一半長腔立馬咽到了肚子里。
她雙手緊緊攥著趙哥的床單,也不敢回頭,怯懦地說道:“歡啊,我膽小,你別嚇我……嗚嗚……你是還有啥遺愿未了嗎?”
“我這不是舍不得離開你嗎?”余歡的聲音陰颼颼的。
老板娘似乎有點冷,她抱著肩膀縮越縮越小,慢慢地團成了一個球,“歡啊,說實話,咱倆其實不合適,你還是安心地去吧。雖說咱倆之前有點曖昧不清,但是人鬼殊途,咱們不可逆天而行啊。
而且算命的都說我陽氣太旺,克夫克子克全家,你扛不住的。真不是姐不想留你,姐實在不想讓你當個孤魂野鬼啊。
還不走嗎?非我不娶嗎?
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去投胎吧,我這幾天抓緊懷個孕,你退而求其次投胎到我肚子里行嗎?該給你的,你一樣都不會少的。”
這是什么狗屁建議啊!
前一秒還要比翼雙飛,后一秒又成了母慈子孝了。
“別瞎扯了,李姐,我怎么覺得你這個建議有點變態呢。
不行,不能再想了,媽呀,有畫面了……哎呀……哎呀……真大……啊不……真惡心!!!行了,你就別往床底下鉆了,內褲都特么露出來了。
我逗你呢,床上那個死人頭根本就不是我,我有那么丑嗎?你再仔細看看。”余歡忍不住說了實情。
老板娘聞言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仔細看了看2床的趙哥,確實他的身材還有膚色和余歡都有些差異。
不但膚色白了不少,膚質也更細膩,一看就是沒少做護理。
確認之后,老板娘終于勇敢的轉過了身,她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余歡的胳膊,發現還真是溫的。
這才開心地抱住了他,“你可嚇死我了啊,我還以為你沒了呢。你這活蹦亂跳的住ICU干嘛?有錢也不能這么任性啊,你咋不住太平間呢。”
余歡被她的36D頂得有些喘不上氣:“咱倆啥時候曖昧不清了?李姐。”
“你別以為我傻,你偷親我,我不愿意揭穿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