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加上大哥都在外祖母的房里陪外祖母說話。
薛繁織直接把信拿出來給外祖父看。
接著她跪坐下來道:“限我兩日之內動身,看來二哥根本沒回家!”
薛景孝那天跑出去薛景仁以為他沒帶錢很快會回來,沒回來他也去找過,金家店鋪的管事說薛景孝在鋪子里拿了一貫錢走了。
畢竟薛景孝跟薛景仁同歲,薛景仁以為薛景孝回家去了根本沒當回事。
“竟然是被謝晚娘給劫走了嗎?天子腳下,這謝家人怎么這么猖狂?”
所以現在的人犯錯不是一個人在犯錯,而是這個家族都在犯錯。
憑著薛繁織對謝家人的了解,她知道跟別人無關,只能是謝晚娘自己了。
她道:“準備啟程吧,我來是要跟祖父祖母舅舅說一聲,我想讓大哥跟我一起回去,大哥畢竟是姓薛的,他還要撐起薛家的門面。
尤其是現在,家主受傷不能動,現在不回去會留任話柄說大哥不孝。”
她主要不想他們都走了便宜了薛婉瑩。
雖然論起來她跟薛婉瑩是親姐妹,可是薛大娘子從來不把她當妹妹,她也不會再跟上輩子一樣,傻乎乎上趕著去喊人家姐姐。
薛洋的家產幾乎都是金家家財衍生而來的,更不能留給跟金家毫無關系的薛瑩娘,大哥才是第一嫡子。
金不換和外公外婆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舅舅不想讓薛繁織現在就動身;“什么不知道,兩眼一抹黑!我派人先去打探一番,看看學個謝晚娘到底有多少斤兩,也要看看二郎是不是真的在他們手上你再動身。”
薛繁織自然是都聽舅舅的,薛景仁也點頭:“我跟妹妹一起等著!”
可是不知道誰把這件事告訴了沒有參加會議的金氏。
等薛繁織第二天上午照樣去陪外祖母說話聊天的時候,金氏哭著就進來了:“八娘,你怎么能這樣?二郎再不好也是你的親哥哥,你不能因為她親近薛皎月不親近你你就不救他,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不救他萬一謝家娘子殺人怎么辦?!”
外祖母多聰明個人,只稍微聽一句就明白金氏在責怪薛繁織沒動身,她呵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誰說阿織不去救二郎了?!”
如果要救人怎么還不走?!這都上午了!
金氏幽怨道;“娘你不要太偏心了,二郎是您的外孫子,您怎么不想別人家的祖母一樣,總是這么看不上二郎呢!”
別人的祖母都是重男輕女的。
所以二郎是外孫子,阿織不過是個外孫女,那么阿織就不如二郎重要。
外祖母聽出金氏的潛臺詞,再看笑容漸漸凝結的薛繁織的小臉,心里頓時跟被刀子捅了一下一樣。
金氏,怎么能這么糊涂啊!
本來因為薛皎月的關系就跟阿織生分了,過后不想著拼命彌補竟然還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難道金氏她都看不到阿織眼里的失望和冷漠啊!
還有阿織,自小就是那么被人冷落著,金氏的話有多傷人她一個旁觀者聽著都難受,何況是當事人。
可是阿織也只是眸子暗了暗,說明已經被人忽略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