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錦袍年輕人,天字二號包廂中的鮑倩面色微變。
“南宮清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別人要花錢救人,他跑來湊什么熱鬧?真以為在這德綱城他南宮家就是土皇帝,可以說一不二了?”
“大小姐,鮑老說過,咱們鮑家世代勛貴,自然不懼南宮這種后進貴族,可若無必要,也不要隨便與之結仇。區區一個罪民斗士而已,大小姐可千萬......”
“行了行了,你要說什么我知道,南宮清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本小姐與他計較?若換了是南宮羽來還差不多!”
說到‘南宮羽’這個名字,鮑倩眼睛微微瞇起,嬌軀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仿佛一只被撩撥發怒的小野貓。
名垂西北行省百年之久的鮑家都如此顧忌,更別說沈強了,身為德綱城底層二代圈子里的人,沈強自然認得南宮清,吞吞吐吐地道:“南......南宮公子......”
先前的優雅從容、貴族作派,早就丟到了爪哇國。
南宮清看都沒看他一眼:“沈殿臣的兒子?沈殿臣有幾個兒子啊?”
沈強身子一顫,陪笑道:“南宮公子,我......我父親正是沈殿臣,他......他老人家就我這一個兒子......”
“哦,獨子啊?”
南宮清點點頭:“去年我父親過壽,沈殿臣倒還算懂事,就連我父親都夸他是一只良犬。
既然他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那就算啦,滾回你的包廂里去,不要讓本公子改變了主意!”
“多謝南宮公子,多謝南宮公子!”沈強如遇大赦,轉身一溜小跑逃回了包廂,進去后還不忘把窗簾給拉上。
程若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簡直無法想象剛才那位風度翩翩的沈公子竟然轉眼就做了縮頭烏龜。
沈強慫了,熊大可怎么辦?
南宮清笑著看看‘騎士’:“現在應該沒有人反對你殺死他了。”
“是麼?我任青山偏偏要救下‘鐵面人’!
誰贊成,誰反對?”
竟有人當場和南宮清唱反調?
‘勇者之心’內的氣氛頓時一凝!
‘騎士’本欲一腳踩碎熊大的腦袋,聞言卻只得停下。
角斗場上的規矩沒人可以違反,有人叫停他就必須先停下殺戮。
叫停人若是無法滿足‘勇者之心’的條件規矩,自然會被狠狠懲罰甚至可能丟掉性命,但他若不停,就要首先面對‘勇者之心’的懲處。
只見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少年正沿著臺階一階階走下,邊走邊抬頭望向站在天字三號房內的潘老大:“我不是什么銀卡貴賓,卻要救我的兄弟,潘老板是麼?不知道您有什么好的建議?”
“是老任?”
灰熊和獵狗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南宮公子是什么人他們并不清楚,只知道就連沈強這個區公長公子也不敢招惹。更何況‘勇者之心’的潘老大也絕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任青山就這么走出去要救人,當真是不要命了麼?
灰熊感動的熱淚盈眶:“我去追回老任,這本該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讓老任去冒險?”
“灰熊,獵狗,這是我與‘勇者之心’、南宮公子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插手!秋姐,替我看好他們,我去去就回。”
“你去去就回?”
程若秋都聽傻了,卻偏偏無力反駁。任青山輕衣漫步,一身從容淡定,令人莫名其妙就會心生信任,唯他之命是從,就連最激動的灰熊也冷靜下來,感覺此時此刻就該聽老任的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