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看著顧塵,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顧塵以為蘇言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他整個人往后一靠,看似隨意地說道:“我無所謂,你怎么喊隨你。”
本來那天早上無意間看到顧塵的上身,好像還沒有什么事兒,可是現在回想起來,蘇言才發現有多羞恥。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看似無力地辯解:“他是藝人!看到難道不正常嗎?”
她的臉紅仿佛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徐子諾就是想說正常都說不出口了。
徐子諾伸出自己的食指,左右擺了擺:“嗯,本來挺正常的,可是你臉紅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顧塵本來還沒有注意到蘇言,聽徐子諾說了,他才抬起頭來偷偷看了她一眼。
蘇言平時不施粉黛,皮膚白皙雖然也很好看,不過這會兒臉頰微紅,像是打了層淺淺的腮紅一樣。
桃子。
這是一瞬間,顧塵腦子里想到的。
剛剛上市的水蜜桃,白里透著淺淺的粉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顧塵本來還是偷偷地看蘇言,卻在一瞬間微微發愣,連徐子諾回頭看他都沒發現。
于是他看著蘇言發呆的樣子,被徐子諾抓了個正著。
他把筷子擱在碗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他故意沒說話,就看見顧塵回過神來,連忙低頭繼續吃面了。
徐子諾意味深長地清了清嗓子,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聽見顧塵說道:“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張了張嘴,就看見了蘇言威脅的目光,只能識趣地閉上嘴了。
一碗面吃完了,還算顧塵有良心,知道把碗洗了再走。
看著后來就沒再交流過的蘇言和顧塵,徐子諾若有所思:是不是蘇言二十多年母胎solo的日子要到頭了?
顧塵走后,蘇言兇狠地一把提起了徐子諾的耳朵:“你是不是單身太久了,看見兩個人就像當月老?”
徐子諾疼得嗷嗷叫,一邊說:“要真是因為我單身久了,我干嘛當月老!我當然是想著自己脫單啦!我是為你好!”
為她好?
為她好把她和顧塵那樣的湊一塊兒?
蘇言不自知地手上用力:“收起你毫無用處的猜想,我和顧塵什么都沒有!明白了嗎?”
“明白!”
看似無關痛癢的一頓晚餐,卻讓顧塵這天晚上有些輾轉反側。
因為他突然發現,蘇言臉紅的時候,好像有一點點可愛,當然,只有一點點。
畢竟在他看來,蘇言平時一點也不可愛。
看到他居然都無動于衷,一定是蘇言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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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Capture練習室。
因為蘇言每天準時喊顧塵起床,以往他們倆都是成員里到的最早的兩個。
這天早上顧塵到練習室的時候,卻發現徐清月已經到了。
顧塵四周張望了一圈,才發現練習室里只有徐清月在,他的經紀人卻不在。
做足了隔音工作的隔音室里,徐清月正賣力地練著鼓,手里的鼓錘落下一個個倉促的鼓點,暗示著演奏者內心的浮躁。
徐清月微微皺著眉頭,一副怎么也不滿意的樣子,顧塵站在隔音室外看著,也知道他似乎心情不好。
顧塵隨口說了一句:“蘇言,幫我帶兩杯咖啡上來。”
不明說,蘇言也知道另一杯是給徐清月的,她點了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