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名姬弄琴,皆是以面紗示人且舞技琴技一流,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至今無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她說著饒有興致的低笑了一聲,“但是天下無不透風的墻,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沒有破綻,江湖上的事我了如指掌,自然有辦法知道你是誰。”
她說著又頓了頓,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前兩個字,“不過,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你。”
輕舞此刻內心已經完全亂了,她是信這個人說的話,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隱藏的很好,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之輩,被人發現了真實身份也有可能,但這也是極其可怕的,所以她面色惶恐了起來。
她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呢,要調查一些事情,這過程中我了解到了你這個案子。一來,倘若定陽侯當初真的對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當做是替天行道了,我這人看不慣這種表里不一的人渣。二來,我也不是白白幫你,作為回報今后你必須聽命與我。”
“憑什么?”輕舞立即說道。
怎么說呢,在這個時候輕舞還這么剛硬,司南玉笙有點兒欣賞她,且她也背負著血海深仇,她就覺得和她有點兒同命相連的味道。
“就憑我能掌握你的一切,就憑我和你有共同的敵人,就憑我能幫你,在你完成最終的任務之前,我會保住你的性命。”她說道。
輕舞瞧著眼前這個人,從剛才的害怕到了信服,不過是短短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眼前這個人說出‘定陽侯’三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此刻又說和她有共同的敵人,且不說她信不信這句話,但她害怕了的確是真的,眼前這個人神通廣大能潛入城西湖,定然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肯定是比她能力強上百倍或者是千倍的人,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要保護她,可能輕易殺了她肯定是真的。
“最終任務?”她困惑的問道。
司南玉笙又低笑了一聲,“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定陽侯不是你唯一要殺的人!而你最終要殺的那個人,也是我要殺的人!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你和他也有仇?”輕舞的語氣已經沒有那么剛硬和冷,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柔軟。
司南玉笙說道,“對。”
輕舞的目光盈盈流轉,再次落到司南玉笙的身上時已經完全沒有敵意了,但仍然是有些防備以及柔弱,“我能問問你是誰么?”
司南玉笙聞言一愣,她來得匆忙,還真的沒有想過要以什么身份面對輕舞。
“你可以叫我仇公子!”她說道。
輕舞聽司南玉笙的聲音就是刻意變換過的,她分不清對方的聲音是男還是女,所以聞言就信了。
“仇公子。”她軟軟的喊了一聲就說道,“小女子不過是個弱女子,仇公子剛才說的話,哪怕是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現在不能說配合你或者聽命與你,但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肯定會繼續去做的,倘若仇公子真如你所說要幫我,那以后肯定會有所表示,到那時輕舞再允諾你也不遲,我想仇公子這樣的能人也定然不會為難與我,能否先應了小女子今天這一回?”
司南玉笙今天來就是和她挑明這件事,以及問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并不是要為難她,“我對你了如指掌,而你對我一無所知,所以我答應你的要求。”
輕舞聞言喜不自勝,笑道,“多謝仇公子。”
司南玉笙聽她嬌滴滴的喊她‘仇公子’時就酥麻了一陣,此刻又被輕舞這般笑的感謝,她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但亦是咽了咽口水,這誰頂得住?她要是個男的怕是也會對輕舞動心。
司南玉笙從懷里掏出來一張小紙條,扔過去,“這紙條上的暗號你記住,我和你專屬的暗號。”
輕舞穩穩接過打開一看,“小女子知道了。”
司南玉笙又說道,“我會想辦法讓這里的人放你出去,然后我以后再來找你。”
輕舞再次抿緊嘴唇,悠悠瞧著司南玉笙。
司南玉笙不再看她,回頭看了一眼東方無衍。
東方無衍就抱著她躍上屋頂,一行人就迅速潛回了紫竹屋。
回到臥房。
兩人換回里衣,臥床。
司南玉笙閉眼準備睡覺。
東方無衍卻說道,“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