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無衍倒不是說不讓她和輕舞走得近,就是介意,他現在算是知道了情敵不分男女。
夜幕降臨。
司南玉笙一行換上夜行衣潛入云裳坊。
司南玉笙從窗戶翻入時,輕舞還沒休息。
輕舞瞧著她從窗戶外進來時,就說道,“公子好些天沒來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在等情郎,司南玉笙請客了兩聲,“沒什么事來做什么。”
“輕舞每天都在等公子。”輕舞說這句話,語氣就是單純的等待,并沒有別的意思。
怪不得每次來,這女人都是穿戴整齊,司南玉笙沒說什么,“你來云裳坊是準備在煙火盛會那天接近定陽侯嗎?”
輕舞雖然知道她神通廣大,可被她說出自己的心思,仍然是緊張了一把,“是的。”她說著就盈盈瞧了她一眼,“多謝公子將雜耍班的人放了,他們都是可憐人。”
司南玉笙輕抿了嘴唇,“我放了他們也是想更好的利用你們,且想告訴你,我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輕舞點點頭,“我現在知道了,公子說的都是真的,以公子的能耐發現我的心思以后,想殺了我或者我身邊的人都易如反掌,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所以你想通了?”司南玉笙直接問道。
輕舞說道,“是。”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一切了么?”司南玉笙問道。
輕舞沒多猶豫就開口說道,“我不說公子也應該能猜到,我和定陽侯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他滅我全族,我找他就是為了報仇。”
司南玉笙眸光動了動,她瞧著輕舞滿臉的恨意,十分能感同身受,她何嘗不是有滿腔的恨意?
她忍不住聲音溫柔了些,“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當時藏在密室里并沒有被發現,那時候是透過密室的孔洞瞧見他殺死了我的家人。”輕舞說著聲音顫抖,像是想哭卻極力忍住了,她悠悠瞧向司南玉笙,“后來我就隱姓埋名苦練藝伎,現如今還算有點名氣,才有了弄琴這個藝名,我復姓慕容字嫣然。”
司南玉笙聽她草草幾句話就交代了一切,但知道她是懷揣著怎樣的恨意長大,能獨自一人走到今天這步肯定吃了不少苦。
“難為你了。”她說道。
輕舞聽她說這句話,就覺得她語氣中有極其親切的體諒,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同命相連惺惺惜惺惺。
司南玉笙說道,“我聽過慕容家,當年是作為判黨被滅族的。”
輕舞一聽就惱了,不是對她,而是單純為這件事,“全都是莫須有!我慕容家五代勛貴,怎么可能是判黨?”她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抱歉的說道,“公子,我不是對你發脾氣。”
“我知道。”司南玉笙柔聲說道。
輕舞抬眸瞧她,抿緊嘴唇,“小女子說完了。”
司南玉笙沉吟了一刻問道,“那你就準備接近定陽侯,然后去行刺?”
輕舞默認。
司南玉笙說道,“這不行的。”
“公子何出此言?你不是說我和你有共同的仇人?”輕舞問道。
“對,不過我說的是想讓你活著。”司南玉笙說道。
輕舞聞言渾身一震,自從走上復仇的路,還從來沒有人對她說想讓她活著,哪怕是認識的知道她的最多就是讓她注意安全,她很感動很感激。
司南玉笙看她不說話,就說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或許你能殺了定陽侯,可后面怎么辦?后面那位,可沒有定陽侯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