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溫雋書若無其事將手從她手中抽出,道,“你看錯了吧。”
“看錯?”程欲染問號臉。
“恩,可能是角度的關系。”溫雋書戴上手套,將砂鍋從爐灶上端起,放到餐桌上。
他斯文又禁欲的一身白襯黑褲,和廚房的煙火味格格不入,每每在這種時候,程欲染都覺得自己好像嫁了個特別不識人間煙火的……
等等……
白襯衫?
程欲染突然意識到,結婚這三個月,溫雋書幾乎每天都是西裝筆挺的上下班。
明明和她差不多的工作性質,她每天都穿著工體褲似的工作服,溫雋書卻能穿西裝?在全是小動物的地方?怎么想都覺得有點格格不入。
人就是這樣,一旦開始產生懷疑,平時不曾注意的小細節便都會放在心上,成為滔天巨浪。
吃飯時,程欲染再也按捺不住,問,“雋書,我看你每天都穿西裝,工作起來不會不方便嗎?我每天喂大象要準備好多飼料,工作服一天一洗都臟的很快。”
“我的工作性質不同,是在辦公室。”溫雋書一臉平靜的攪弄著碗中的雞肉粥,“穿什么都可以,我正好比較喜歡西裝。”
“這樣啊……”
動物保護基地這種地方文職比較少,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有,程欲染笑了笑,“說起這個,我今天又在樓下看到流浪貓了,喂了這么久,我其實都想把貓捉回來養了……”
她本想借機說出物業的事,然而還未等引出下文,溫雋書朝她看過來,一臉嚴肅道,“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量不要養,我對小動物的毛發過敏。”
“……”程欲染。
“因為過敏的事,我在單位是文職,接觸不到什么小動物。”溫雋書語氣溫和,有商有量,“如果你害怕小貓在下面沒法過冬,我們可以幫忙尋找愿意收養小貓的養主,我可以讓同事幫忙。”
承上啟下失敗,程欲染訕笑,干脆直接把今天去物業的事說了。
溫雋書聽后并沒有什么反應,語氣寡淡,“物業的工作人員是很喜歡開玩笑,上次還說我開的車是蘭博基尼,不用理他們。”
程欲染:……
那輛黑色大眾?
和藍博基尼差的好像有點遠……
溫雋書又道,“不過這棟樓住的人確實不多,我當時買房子的時候有聽說,因為這里的房價便宜地段又好,很多人買了房子后沒有住,將骨灰存放在這里。”
“骨灰?”程欲染控制不住露出驚恐的表情。
許是她的恐懼太真實,溫雋書緊接著將前話否認了,“開玩笑的,其實是因為賣的太貴,很多還沒有賣出去,所以這棟樓確實沒有多少住戶。”
程欲染驟然松了口氣。
難怪她住了三個月,每天上下班出門都沒在電梯里遇到過什么鄰居。
這個疑問得到了解決,程欲染心下稍定,又把鉆戒的事說了出來。
這是最為困擾她的事,畢竟五家珠寶行的鑒定不可能全部出錯。
聽完后,溫雋書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終于也出現了一絲難得情緒變化。
男人微微蹙了眉心,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又像是隱隱不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