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欲染不知道具體金價是多少錢,但憑常識估算,這箱金子買她那間婚房也綽綽有余,更甚者說不定買下小區一棟樓也有可能。
面對這么多金錢誘惑,她這種工薪階層的社畜說不動心是假的,但即便她再喜歡錢,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財迷心竅。
程欲染在劉玲面前蹲下,循循善誘道,“玲姐你聽我說,這錢不是那么好拿的,你想過沒有,整個游樂園一個人都沒有,誰會在這兒放一箱金子?真有這么多金子難道不會放保險箱,怎么可能放在吧臺里呢?”
“管他為什么呢,這是真金,難道你看不出來?”劉玲貪婪的抱著箱子不放手,“只要我們把金子帶出去,我們就發了啊欲染,到時候咱們一人一半,玲姐保證會和你平分的。”
“不用了玲姐,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我不打算要。”程欲染轉頭環視了餐廳一周,“我看這個主題餐廳有問題,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出去行,咱們帶著金子出去。”劉玲合上行李箱的蓋子,扣上密碼鎖,直起身子拖上了箱子。
程欲染沒想到她對這箱金子如此執著,自己這般掏心掏肺的解釋竟然毫無作用,也是無奈,“玲姐,你一定要帶這個嗎?”
“這可是金子,我不帶難道還要扔這里不成?不是我說,小染,我們就算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的!”劉玲的神情有些激動。
程欲染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我知道玲姐,可是這里很怪,這金子不一定帶的出去。”
“不試試怎么知道?”劉玲不以為然,“不管怎樣,我都要出去,你現在不要,別時候后悔,可別怪我不分給你。”
“好吧。”程欲染勸不動她,也不好強求,無奈妥協了。
在她看來,那箱金子除了古怪,還很沉重,滿滿一行李箱的黃金可不是棉花,憑劉玲一個人,不可能拖得動,估計走個幾百米就沒力了。
果然,兩人出了主題餐廳不久,劉玲費力拖拽拉桿箱的拉手就掉了下來,箱子哐的砸在地上,重力之下,一只滑輪砸得飛了出去。
劉玲叫了一聲,忙蹲下去撿,弄了半天也沒能把輪子安回去。
沒了輪子和拉桿,箱子沉重的不可分擔,憑她一個人根本拖不動。
劉玲抬頭求助的看向程欲染,“欲染,你幫幫玲姐,玲姐到時候分你七成!”
“抱歉玲姐。”程欲染很堅定,“我覺得這金子不能拿。”
“你……你怎么能這樣!”劉玲顯然被氣到了,臉色漲紅,“你不記得平時我對你多好了么?你剛來時是誰帶的你?你就這么回報我?我不過就是想讓你幫幫忙,你要這么絕情?”
“玲姐的關照我很感激,能幫忙我義不容辭,但這里的東西我覺得都很古怪,還是不要輕易碰的好。”程欲染不卑不亢,沒有絲毫動搖。
劉玲又求了一會兒,見她都沒有松口,語氣肉眼可見的急燥起來,憤憤不平的指責中開始加雜著咒罵。
程欲染認識劉玲這么久,所知劉玲熱情大方,有點愛八卦,卻還沒見過劉玲這樣,心中越來越覺得奇怪。
一絲微妙的違合感在她心里生根發芽,程欲染下意識后退兩步,和劉玲拉開距離。
而劉玲罵罵咧咧半天,似乎是看沒什么用,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