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蓮心眼角掛著眼淚,輕輕的點了點頭。
所有姐妹,這一刻,皆是在掩面哭泣。那個男人,對于她們來講,猶如信仰一般,可是如今,信仰卻突然間崩塌了。
“你可有什么線索?”
“哪怕僅僅是懷疑。”
吳媽的語氣盡管平靜,但是卻顯露出徹骨的冰冷。
“哪里還需要什么線索?”
“這不明擺著嗎?誰最懼怕老爺?”
“肯定是南楚,西晉,北燕三國的狗皇帝暗中指使,我現在就去摘了他們的狗頭,為老爺報仇。”
一位身著紫衣的艷麗女子,淚滴還掛在臉上,她一邊說著,一邊便要奪門而去。
“鳶尾,你這是瘋了嗎?”
有姐妹趕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離去。
“對,我就是瘋了,我恨不得屠盡天下。”
鳶尾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沒有老爺,豈會有這只賣藝不賣身的鳳棲閣存在?”
“你們為何能艷名遠播?怕是許多人早已經不記得了吧?”
“你們貪生怕死,我卻不怕,最多我便隨他一起而去,也算做個伴。”
“牡丹,你速速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鳶尾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牡丹,悲痛欲絕的嘶吼道。此時,她已經抽出了腰間淬了毒的匕首。
“你。”
牡丹被罵的有些啞口無言,但她又不能真的放任鳶尾離去,這暴脾氣丫頭,絕對能干出跑去皇宮刺殺的事來。
“鳶尾,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什么叫我們貪生怕死,就你不怕死?”
“就你記得老爺的恩情,難道我們就忘記了嗎?”
“別吵了,鳶尾,我和你一起去,殺一個算一個。”
“我去。”
“我也去。”
牡丹看著一眾姐妹越來越激動,吵嚷著要隨鳶尾一同前去刺殺。她的頭都大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好了,全都給我老實坐下。”
吳媽重重的吼了一句,眼睛瞪向了吵鬧不休的眾姐妹,尤其是鬧得最兇的鳶尾。
“哼。”
鳶尾重重的哼了一句,卻是再沒有鬧著要離開,她憤恨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其她姐妹也沒有再繼續吵鬧,她們全部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坐下。
“就沒有絲毫線索嗎?”
吳媽再次把目光移到了蓮心身上,期待著問道。
“我帶著婉婉出了青州城之后,在路上遇到死侍截殺,他們的身手都很不錯。”
這是蓮心能提供的唯一線索,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些人具體是何身份,又是受何人所指使。
“我懷疑煙雨樓或許參與其中,只是我并沒有任何證據。”
蓮心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便看向吳媽,等待著她做出決斷。
“煙雨樓嗎?”
吳媽卻并未答話,只是在喃喃自語,接著開始低頭閉目沉思。
*
半個月后,一條消息震驚天下。
煙雨樓,這個恐怖的殺手組織,一夜之間覆滅。樓主江嘯的尸體釘在了青州城南門的城墻之上。
無人知曉,究竟是何人所為。
新年即將來臨,某些人卻是沒有半分喜悅。
此刻,他們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