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圣上。”
“黎塘任職晉陽知府,河東巡撫期間。曾犯下中飽私囊,收受賄賂。侵吞良田,草菅人命......,等等數條滔天重罪。”
“河東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他的所做作為,實在令人發指。”
“還請圣上過目。”
張炎一邊高聲奏道,一邊高高舉起手中的折子。
一眾百官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這個張炎真是夠楞啊。黎塘乃是圣上親自進行提拔,你這一道折子上來,不是狠狠抽了景德帝一個耳光嗎?還有,張炎這是想要一次將黎塘給打死,永世不得翻身啊。
御座之上,景德帝面無表情。
“張炎,休要血口噴人。”
黎塘一瞬間有些急了,數條罪狀壓在了他的身上,已經不是他死不死的問題了,他的一家老小幾十口人,恐怕根本都不夠上述罪名落實之后殺得。
這個張炎,實在是太狠了。
折子之上所言,應該都是真的。他在河東任職期間,確實做過這些枉法之事。可是在他返回青州之前,他已派人暗中進行掃尾,所有一干證據皆已被他抹滅干凈,張炎怎會知道這般詳細?
“黎大人,你是不是在想?”
“本官怎會知道?”
“呵呵。”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炎眼睛一瞇,嘲諷于他說道。
這些東西,自然就是鳳棲閣給他。
“你......”
黎塘已經不敢再多說話,因為折子已經到了景德帝的手中,他正在低頭進行翻閱。
何沖額頭之上,冷汗直下。
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擦了一下。
鳳棲閣,還能再狠一點嗎?萬幸,實在是萬幸。他沒有隨之黎塘一道昏了頭腦。
否則,黎塘便是他的前車之鑒。
“呵呵。”
時間過了片刻,景德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莫名的微笑,令人看到皆是感覺自身通體發寒。
“黎塘,有何話說?”
景德帝淡淡開口,他的聲音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
“圣上明鑒。”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俱是張炎誣陷微臣,還請圣上能夠明查。”
黎塘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哭訴。
“冤枉?”
“張炎。”
景德帝眼睛一瞇,寒光乍現。
“微臣在。”
張炎聽到圣上喚他,急忙躬身。
“黎塘反告你在誣陷于他。”
“你又可有話說?”
景德帝臉上帶笑,分不清他在幫誰。
“微臣早已料到黎大人不會輕易認罪。”
“手中還有一份折子,懇請圣上過目。”
張炎宛如變戲法一般,再次取出了一份折子,之后高高舉了起來。
“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一眾文武百官,皆是見到他的狠辣。他這是一定要將黎塘釘死在朝堂之上的節奏。
許多官員,開始輕抹額頭汗水。
這一道折子,有些厚,有些大。
看起來有點奇怪?
“懇請圣上恩準。”
“容許微臣親手將它展開。”
張炎高舉手中折子,躬身向景德帝說道。
“準。”
景德帝聞言,輕輕點頭說道。
張炎不緊不慢,開始打開手中的折子。翻了一下,尺寸變大一倍,再翻一下,尺寸再次變大一倍。
如此節奏,令人心中十分好奇。
折子里面所載,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