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個字,足以要了謝鳶的命,她雙腿一軟癱在地上,拉著戚建的衣角顫抖著聲音說:“沒找到玉兒,等傳到皇上耳中,我們戚家,該當如何?”
短短一句話,讓在場眾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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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營地吹響號角,將士們開始操練,偌大的校場一目望去,皆是大魏的血汗男兒。自蕭景親自帶兵奪回營地后,城內無不以他為首,周俠將軍和司馬將軍也默默低了位置。
今日淮安的信使小吏會到達,蕭景早已眼巴巴盼著戚玉的信,他懷念淮安城中的一切。
南岳從遠處跑過來,指名點姓要找翁盈,神情飛揚,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蕭景在教新來的小兵們操練,掃他一眼正色道:“軍營重地,不準提不相干的事情。”
“侯爺那我小聲跟你說,信使小吏來的時候,馬車里拖了位昏迷的姑娘,渾身臟兮兮的,像從泥巴地里出來。不過長的還不錯,我找翁盈先去照顧一下,她是女的,方便些。”
昏迷姑娘下馬車還是被他抱下來的,軟玉生香,國色天姿,南岳見了頗為動心。常年待在漠北,哪里有機會結識女子?連他的終身大事都耽擱了。
蕭景睨他一眼,不再說話,繼續看小兵操練。問他無果,還不如自己尋找,找了一圈,總算在蕭景的帳篷中找到翁盈,他湊上去問:“在做什么?”
翁盈正在換新的被褥子,新被褥子的一角有她親手繡的一朵花。她進進出出蕭景的帳篷,眾人已見怪不怪,早在五年前,蕭景就宣布要她做貼身侍女,大伙兒心里都默認翁盈將來會是蕭侯后院中的一員。
名義上是貼身侍女,也只是幫他整理下帳篷,伺候吃喝,還從來沒有近身過。
“新被褥子?怎么我們沒有?”南岳明知故問。翁盈笑著看他:“你們身份跟侯爺又不一樣。”
南岳從來沒有聽過,因為身份不一樣就有新褥子睡的道理。他來是有正事,不多跟翁盈費口舌,“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信使在半路撿了個昏迷的姑娘,渾身臟兮兮的,你拿身干凈衣裳去換一下,說不定以后也能留在營中,到時候你們就是好姐妹。”
“昏迷的姑娘?漠北廣闊之地,會不會是姜族派來的奸細?”翁盈擔憂問。
南岳擺擺手解決她的困惑:“聽說是在漠北與陽縣的分叉口找到的,在大魏境內,肯定不是姜族人。再說了,我瞧那女子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新褥子換好,順便把床頭的軍書擺放整齊,翁盈笑話他:“只要有女子來,你瞧著都熟悉,對不對?”
南岳撓撓頭笑笑,跟著翁盈出去給她帶路。
操練結束后,將士們休息,蕭景把不用心的幾個人挑出來單獨訓話,他帶的兵,哪怕私底下要上天入地也不管,但是在戰場上必須心無旁騖!這是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