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你想想,若是我把她從那么高的地方推下去,到時候是臉先著地,還是其他先著地呢?”
戚玉:變態……
蕭景眸子一凜,腳步不自主的上前半步。眼尖的翁盈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就知道跟戚玉有關的事情他萬分上心。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陪伴在他身邊這么久,還遠遠不如一個在淮安與他寫信的人,真是可笑!
城樓之下亂糟糟一團,戰庭趴在墻邊看,神色慌亂:“首領……被抓住了。”
翁盈不敢相信:“你說什么?再看仔細些!”她不敢趴過去看,就怕只有一點點不小心,蕭景就能從她手中奪人。
“哥哥別抓住了?”童夢也慌了,她沖到城墻上揮手大喊,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哥哥哥哥!”
下方的于仿雙手反綁著,咬著后槽牙一副仍不就范的模樣。童狇也被反綁著,由蘇瑕親自看押,總算將這貨逮到了。
“翁盈,我們布置的火藥全毀了!”于仿大聲喊叫,借著風勢,翁盈聽到了。她陡然瞪大眼睛,懷疑的看向戚玉:“是不是你們去了密室,毀了我布置的火藥?你怎么敢?”
可憐的戚玉手腳發麻仍然動不了,只能用眼睛眨了眨。
翁盈從腰間抽出匕首,死死抵在她雪白的頸間,咬著牙狠狠道:“我精心布置多年的成果,就為了今日……戚玉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休要胡來!”蕭景沉不住氣了,拳頭緊握,一刻也忍不了。尤其是看到匕首抵在戚玉脖子上,似有絲絲鮮血溢出的時候,他眼眶一紅,發勢沖上去,那邊戰庭動作靈敏將他緊緊鉗制住。
兩人都未使用武器,拳腳功夫旗鼓相當,不過細看之下,還是蕭景要屈居上風。
能感到到一絲很尖銳的疼痛,戚玉半瞇著眼睛,知道此時的翁盈已經殺紅了眼,如果不留出一條活路來,肯定誓不罷休。
“戰庭你松手!蕭景,我用戚玉一人之命,換四人之命如何?”她,童狇還有童夢戰庭,其他的戰士不能帶走也不能強求,誰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有兄長在,沒什么起不來的!
戚玉已經很努力的再對蕭景使眼色,不要千萬不要!她命真的不值錢,還不如換整個淮安百姓為她祈禱三天,也享受一下轟轟烈烈的身后名。
讓她意外的是,蕭景答應了。
眼前那個頭盔遮住大半張臉的男子,無比堅定而決絕的選擇了她。戚玉微微震撼,其實他大可不必,母親當年撿他回來的恩情,不用報答在她的身上。
“呵。”翁盈就知道她就知道!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總會選擇戚玉!強壓住心頭的一口怒火,先讓蕭景下令放童狇走,再讓他帶走幾匹駿馬。徒步又怎能逃命呢?
蕭景把命令傳達給蘇瑕,后者意外又震驚,差點跳到城墻上來,指著他問:“好不容易抓到的童狇,就這么放啦?蕭景,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是啊,如何向皇上交代?饒是經歷過密室牢房,再到現在城墻上的性命相逼,她都能假裝鎮定自若,可蕭景若救了她,該如何跟皇上交代?
戚玉自知,她雖為閨閣女子,但朝堂之事也有耳聞。皇上跟侯爺之間,本就有一種很微妙的關系,甚至是能危及到侯爺前途和性命的關系,她怎能因一人而真的失了整個漠北?失了原本可能收服的姜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