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戚玉要回淮安了。
如今姜族事端已定,擒賊先擒王,既然童狇在蕭景手中,姜族部落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總算是結束了。
臨走前,蕭景并未出現,南岳還一個勁兒的默默埋怨他。平時想方設法出現在人家面前,如今倒好,人要走了見不著個蹤影!
蘇瑕親自送戚玉,行至漠北城外,早已有馬車等候左右。他看向城內,仍沒發現蕭景的身影,可他還有些話想要提醒。
“那日我與小姐所言,小姐定要放在心上。”
戚玉狐疑,是關于恪親王府的故事?她含笑婉拒:“蘇將軍言重了,戚玉只是一介女子,哪里能插手前朝之事?時候不早了,蘇將軍告辭!”
蘇瑕欲言又止,見她已彎腰進入馬車,心中明白不愿多說,便站立一邊告別:“戚小姐,后會有期。”
不,她希望后會無期。
看著馬車一點點駛出漠北城外,直到慢慢消失為一個小小的黑點,蘇瑕方才回過神,不經意間抬眼望向城墻之上,那站立上方身形挺拔的男子,不是蕭景還有誰?
只見他仗劍腰間,面色沉穩,望著戚玉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
有信使從淮安趕來,念出皇上親筆寫的手諭。
“吾弟蕭景,收服姜族有功,盼歸。”
*
淮安城中好景致,笙歌美人,閑情雅致,無不歡愉。
自戚玉回來的第二天,從陽縣返回的隊伍也安全到達淮安。
戚老夫人和謝鳶剛一進府,車馬勞頓幾日不肯停下歇息,非要親眼看到戚玉完好安然才肯罷休。
尤其是戚老夫人拉著她到身邊坐下,雙手緊緊牽著不放,淚眼朦朧道:“乖孫啊,差點以為見不到你!多些時日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謝鳶也跟著關心問道:“是啊,我們一同在馬車上歇息,怎么天亮以后你就不見了?可憐我跟你祖母日日擔憂,總是放不下心。”
他們肯為自己擔憂關心,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戚玉寬慰一笑,將這些時日在漠北的際遇搪塞糊弄過去。不過,關于她為何會到漠北去的原因,是一定會弄清楚的。
一直坐在高堂上的戚建上下打量著大女兒,似有話想說,但又開不了口,總覺得丟人,只好嘆息幾聲作罷。
謝鳶知他什么意思,可眼下人還安好能團圓已是大幸!還管什么其他?
關于失蹤那晚的情形,謝鳶要戚玉全部如實講出來,不可漏下萬分重要信息。總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敢在他們眼皮子下擄走人!
戚玉命春柔取出一塊令牌,把它交由戚建,并且道:“父親能查出,隨行去陽縣中的人,有誰丟了戚家令牌?就能知道,是誰擄走的女兒。”
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