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瑟瑟很意外,戚玉怎么知道?轉念又想想,也對,只有自己才自作多情。
戚玉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人家姐妹之間的事情還是自己慢慢解決吧。偶一抬頭,看見前方走廊忽然消失的一個身影,那一襲衣袍……是蕭景。
想起他跟金霓說過的話,心里就很失落。
孫瑟瑟陷入跟姐妹之間的難題,而她陷入一個連皇宮都牽扯其中的難題。
人人皆有憂心之處,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孫瑟瑟的有法可解,而她……還沒個著落。
宴堂的最后金霓夫人都沒在眾位女子面前露面,很多想要阿諛奉承的小姐們沒尋著機會,都興致不高。最后尚太師出面,說金霓夫人臨時身體抱恙不能出場,即如此大家自然不好再糾纏,都紛紛散散出府回家。
跟孫瑟瑟告別以后,戚玉回到早已等待許久的馬車里,戚靜姝認得那是孫瑟瑟,是如今皇上太后都看重的孫林的小女兒。
她怎么跟孫瑟瑟攀上了?
戚玉坐進馬車,謝鳶問起半途去了哪里,她叫婢女尋了半晌也沒尋見。
“孫家小姐拉我去亭子邊看湖,離開了席間一小會。母親找我做什么?”
戚靜姝笑道:“姐姐真是有本事,連孫家小姐也能拉攏。”
“人家看得起我,愿意跟我走的近而已。妹妹在我面前如此說說也就算了,在人家面前一定要閉上嘴巴才是呢。”她自若回答,戚靜姝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絲異樣。
謝鳶沒有說話,任由兩姐妹你來我來的斗嘴,片刻之后,戚府到了。
戚靜姝大搖大擺進入府內,那般揚起下巴的高傲姿態,好似要叫所有人知道她剛剛從太師府回來一般。戚蘭戚晴在前花園玩耍,一見到她立馬涌上去問東問西,戚靜姝趾高氣揚,在她們面前少見的驕傲起來。
所幸今日去的是太師府,若是當初宮宴她去了,指不定會張狂成什么樣。
戚玉跟謝鳶各自回院子,待她剛一屁股落在椅子上,春柔立馬拿出跟上次同樣的流星飛鏢放在桌上,神色很凝重:“奴婢在晚些時候在門口發現的,直直插在門檻上。”
戚玉感覺眼睛跳了跳,心中如千絲萬縷般繁亂,打開釘在上面的紙條,同樣只有一句話:我改變主意了,手記不能留,我要得到!
這是……
她驀地站起身,叫來莫風莫隱進來詢問,還是無果。連他們兄弟倆都察覺不到的人,能悄無聲息把飛鏢遞進來,真的不一般。
春柔難得慌了:“小姐,要不……先告訴老爺和夫人?”
老爺……戚玉滿腦子都是金霓的話,擺擺手有些喪氣道:“不用了,我能解決。”
能分辨出,遞飛鏢的人,跟蕭景持對立面。
否則不會前腳找她要手記,又立馬甩飛鏢來威脅。
蕭景的敵人,是誰呢?
他剛從漠北回來不足兩月,很多人緣關系只怕沒有打通,根本不會得罪誰誰。
但如果換個念頭想,是蕭景去漠北之前的敵人,會不會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