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已經提步向前懶得搭理他,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就他一天聒噪不覺得煩,閑得慌。
“哎呀我說侯爺,你對戚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個意思?上次喝醉后口口聲聲說不中意她,回來后沒少往人家跟頭湊……”
“你閉嘴!”
話音未落,蕭景緊急剎住腳跟返回到他跟前,一把抓住胸前衣服,咬牙切齒警告道。
上次喝醉酒……
他不記得了,但從南岳口中一次又一次透露出來的消息得知,好像并不那么光榮。
南岳識相,故意扯出笑容,還去攥他的手,等胸口的力道終于放開以后,他大呼一口氣:“屬下就是說笑而已,侯爺至于嘛……”
不過上次醉酒……是回漠北前夕的晚上。
即將離開待了好幾年的漠北之地,蕭景一行人自然是欣喜又期盼,當晚跟兄弟們一起慶祝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醉醺醺的,神智都有些不清。
不過據南岳回憶……
自以為很神氣的蕭景直接無視眾人,抱著酒罐子一陣灌,等幾壇子烈酒下肚,心中火燒火燎,臉紅耳赤,渾身都不自在。
八卦南岳自然不能放過此時問話的好時機,說實話他真的很好奇,侯爺跟戚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人家離開漠北回淮安的時候,侯爺居然不出來送她!連當著面的目送都沒有!只是一個人窩在城墻不起眼的角落里眺望了會。
莫非是侯爺自卑?
懷揣著這個問題,南岳終于忍不住問他:“誒誒侯爺,你的感情之路如何了?跟戚家小姐之間……嗯有沒有擦出什么愛的火花?”
隨之而來的,立馬是一個重重的拳頭。
蕭景前言不搭后語,迷迷糊糊警告他:“人家……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想……你想干什么?”
南岳吃痛,捂著腦袋眼淚汪汪:“……不是人家要做什么啦!是人家很在乎你跟戚小姐的情況嘛!”
醉酒中的蕭景似乎聽明白了,輕哼一聲,似是自嘲:“你說我是不是有病?竟然……竟然對恩人的女兒有意?可她……可她她還是一個小娃娃!”
從一開始,蕭景就沒有親人,除了長公主。
后來長公主沒了,他便自己給自己一個使命,用盡自己一切力量都要護得戚玉周全。
當初有這樣的念頭,完全是出于對長公主的恩情回報。
后來來到漠北,當每個兄弟每個戰友都有可以思念可以放在心上的人時,他除了默默想念一會小小的戚玉以外,再想不到任何一個人。
最開始那不是心動,也不是中意,只是單純的不能放心她,怕她失去母親在府上受欺負,怕她不能平平安安高高興興的長大。
再然后是兩人頻繁的書信來往,心中雋秀好看的字體宛如她的人般溫婉。
日日看著,日日記著,成了一種習慣,心上自然也漸漸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