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護衛罷了,侯爺還沒說話,你倒先吭聲?知道什么叫做尊卑嗎?”
說話的人是王氏,她一臉傲氣,自覺有大女兒進宮以后幫她撐腰,如今說起話來,連腰桿子都直了許多。
蕭景微微側頭,如鷹般如炬的目光注視著她。
后知后覺的戚德連忙把她往后面拉了拉。
南岳覺得好笑,認真答她話:“屬下跟了侯爺多年,侯爺明鑒屬下忠心仆仆之心,早前便有言,見屬下者就如同見侯爺,聽屬下說話就如同跟侯爺說話。這是屬下何等的殊榮,豈是你一個刁婦所能見識得了的?”
既解釋了他為何在眾人面前有說話的權利,也很好的諷刺了王氏。
但見王氏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極為難看,張嘴欲要再次爭辯,又被戚德死死按了下去。
陳姨娘一直在看局勢,她不想多說什么給自己招來嫌棄,聰明人都是謹言慎行的。
戚建也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自己懲罰做錯事的女兒有什么不對?怎的還讓蕭景一個大男人如此自由出入玉溪園?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傷了戚家的面子?
“侯爺,此地是小女閨房,她尚未婚嫁,侯爺在此處恐有不適,請侯爺移步至前廳說話。”
他恭敬俯身,一副姿態尤其謙卑。
蕭景握住戚玉的小手片刻,就連她的手臂上也有一條猩紅的鞭痕。
心中怒氣顯然,可理性讓他不能這樣莽撞的給阿玉辯解。
他深呼一口氣,斜目望過去,盯著戚建:“原以為戚家都是知恩圖報之人,誰知道,竟然其中混進了不少白眼狼。”
白眼狼……
在場所有戚家的人聞言一怔,他說的所有人?
戚建面露慍意,“侯爺此話是何意?光天化日,擅自闖入小女閨房,已然是大錯!居然還站在我戚家的土地上,指責我戚家的人,侯爺實在是欺人太甚!”
“就是!”躲在人后的王氏附和道。
陳姨娘掩嘴佯裝咳了咳,卻在偷偷摸摸的笑。
任他們爭吵就是,左右不能怪到她頭上,所以又能如何呢?
欺人太甚?講的都是什么鬼話?南岳覺得戚建興許有點毛病,他家侯爺是擔心大小姐好不好?
蕭景哦了一聲,意味深長,收回看向戚建的目光,落在戚玉的臉頰上。
“阿姐病逝之前,曾告誡本侯要一生一世守護阿玉的安危。今日她無辜受罰且被鞭打成這樣,本侯理應來看望她。就是不知,戚老爺為何要懲罰阿玉,請將緣由講清楚吧。”
這已然是他的忍讓了,并且還是看在他是戚玉父親的面子上,換做旁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好語氣。
提起蕭**,在場的人明顯都愣了下。其他人提起戚建斷然是要大發雷霆的,可是蕭景提起,他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