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雪奈都玩不過一個小林美子,雪奈禁不住小林美子的盤問,只能老實告訴小林美子,張天翊在暗中學日語,而且現在的日語水平已經相當之高,能夠用日語與日本人流利對話。
小林美子原本已經對張天翊完全信任了,聽到這一消息后,眉頭不由皺緊,回想起在大佐辦公室,她和大佐商談掃蕩計劃情景,心抽緊。小林美子一直找不到太平市皇軍和皇協軍與Z市皇軍和皇協軍出動這么龐大兵力圍剿山區抗日力量,連一根毛都沒有找到原因,小林美子懷疑極有可能是張天翊把掃蕩計劃提前通報了山區抗日力量。
小林美子對雪奈說:“今天的談話只局限于我們兩人知道,連加代子都不能告訴,你很誠實,我很欣賞。我會幫你,讓你和張天翊好。”
雪奈信以為真連聲道謝。
雪奈離開后,小林美子猶豫了一會,咬牙,拎起話筒,撥通大佐電話。
眨眼惺忪大佐披著衣服到辦公室接聽電話,小林美子說有重要情報報告,大佐趕緊說,請立即過來。
小林美子一路小跑至大佐辦公室門口喊報告,大佐已經穿好衣服坐辦公桌后喊進來。
小林美子肅立在大佐辦公桌前,把張天翊學說日語,以及推測張天翊有可能把掃蕩計劃透露給山區抗日隊伍情況說后,大佐大怒隔著桌子就扇小林美子耳光。大佐瞪著小林美子厲聲:“你有完沒完?張天翊說學日語又怎么了?過去你一次又一次誣陷張天翊,現在又想誣陷他,你到底與他有什么仇恨?我和中將都盼望你能當他的姨太太,從而拉住張天翊,你是怎么做的?掃蕩回來后,你就與他保持了距離,不再象過去那樣和他親密接觸了。小林少佐,我提醒你,假如惹惱了張德恒,你我都擔待不起。”
小林美子捂著左臉,看著大佐的眼睛,小聲說:“大佐閣下,您是太平鎮司令官,我清楚您面臨著的壓力比誰都大。但我得提醒您,特務工作您是外行!您假如一味包庇張天翊,而張天翊又正好是發生在太平鎮一系列案子的首犯,怎么說?直覺告訴我,張天翊渾身是迷,他的個人能力你我都并不掌握。您假如看到張天翊用胳膊鎖住武士時的情景,你一定會極其震憾,武士可不是一般人,外號是一刀封喉,我進入和子小姐房間時,張天翊正用胳膊勒住武士的脖子,武士雙手掰不動張天翊的胳膊。這正常嗎?大佐閣下,您必須冷靜,我并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張天翊,我的懷疑全都存在著依據。”
大佐跌坐椅上,看著小林美子的眼睛,小聲說:“小林少佐,前提你必須搞清楚,張天翊為什么要和皇軍作對?他父親可是黑龍會重要成員,張家做的生意為大日本帝國做著重大貢獻。”
小林美子搖頭說:“我想不明白原因,我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直覺告訴我,張天翊的懷疑不能消除。”
大佐小聲問:“把張天翊抓起來嚴加審訊?”
小林美子搖頭說:“不能。張天翊假如是太平鎮一系列大案首犯,必定擁有強烈意志力,不給予一定時間,不可能撬得開他的嘴巴。抓他一天可以,第二天必定中將都會出面,一個星期之內,南京都會有人來。”
大佐重重嘆氣說:“這不行,那不行,到底應該怎么辦?”
小林美子小聲說:“必須不動聲色,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該怎么樣,還得怎么樣。雪奈非常喜歡她,我想讓雪奈走近他,暗中調查他。”
大佐擺手說:“隨你便吧!不過我得提醒一句,這事只當我不知道,萬一出事,我還可以為你擋一把。”
小林美子肅立,鞠躬,大聲說:“多謝大佐支持!”
半上午,張天翊坐黃包車不來到特務機關,首先在小林美子辦公室坐了一會,小林美子象沒事人一樣,和張天翊打招呼,甚至還和張天翊接了一個吻。
張天翊回到自己辦公室后不久,加代子就來到張天翊辦公室。雪奈被小林美子喊到辦公室,關上門,小林美子和雪奈嚴肅談話。
加代子告訴張天翊昨晚雪奈被小林美子叫去談了很久,我問雪奈,加代子找她談了些什么,雪奈不肯說。
張天翊回想起剛才在小林美子那里,小林美子表現得很熱情,還和張天翊接了吻。張天翊的眉頭皺了皺,輕輕嘆氣說:“我們昨晚分開時已經很晚,小林美子是不是在你回到宿舍時,才找的雪奈?”
加代子用力點頭。
張天翊的心一驚,小林美子這個臭婊子又開始使壞了,雪奈這種女人虛榮而擁有極強好勝心,小林美子只要稍耍手段,雪奈必定會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老子暗中學日語的事情必定會引起她的高度警惕,弄不好會讓雪奈暗中調查老子。
張天翊捧住加代子的臉,看住她的眼睛,小聲說:“立即下去看一看,雪奈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