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立刻放棄章順,兇狠地張開大嘴,向著軍車發出一聲兇殘的怒吼。
牛犇哪能慣著它的毛病,軍車開足馬力撞向暴龍。
暴龍好似被這個不講理的怪物嚇住了,突然跳開一步避開軍車。
牛犇剎車減速,沒等他調過車頭,暴龍已經惡狠狠地沖上來,一頭撞在車側左側,沉重的軍事橫著挪出去三米多遠,砰地一聲撞上一棵大樹。
軍車左邊的輪子高高揚起,不是大樹擋著,非當場側翻不可。
“姥姥!”牛犇急眼了,翻身跳進乘員艙,打開頂蓋鉆出車外,想用車載機槍給暴龍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想一陣惡臭自頭頂籠罩下來,牛犇抬頭一看,登時嚇了個半死——一張比澡盆還大的大嘴凌空咬下,短刀一樣的利齒直插而下。
牛犇一屁股坐在地上,恰好避開合攏的血盆大口,可車頂的機槍卻被暴龍一口咬掉……那是此行唯一一挺12.7毫米重機槍!
還有不少惡臭的龍涎落入車中,澆了牛犇一頭一臉。
猴子嚇得不輕,忍痛扭身驚吼:“老牛!”
牛犇一把抹去涎水,臭烘烘的氣味熏得他直掉眼淚:“我沒事兒,他姥姥的,太特么臭了!”
猴子那叫一個郁悶,他的腰傷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已經站不起來了,否則他早就站到操作臺上,用機槍狠狠教訓那頭暴龍。
暴龍也沒想象中那么好過,堅硬的機槍底座崩掉了它兩顆門牙,疼痛令它更加狂暴,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車身,六噸多重的軍車就像風浪中的小船,時而升起時而落下。
幸虧這是輛輕型裝甲車,否則非讓暴龍當場拆散不可。
牛犇呲牙咧嘴:“它不疼嗎?”
猴子沒那個閑工夫瞎扯,按下送話鍵急聲呼叫:“章順章順,你在嗎?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章順說。
“能走嗎?”
“能!”
“你在什么位置?”
“就在你們后面,五十多米!”
“等我!”
通話結束,猴子看牛犇:“聽我的口令倒車!”
“沒問題!”
猴子甩手扔出一枚閃光彈,強光一閃,毫無防備的暴龍一聲慘號,碗口大小的眼睛瞬間失明。
“退!”猴子一聲大吼,牛犇駕車甩開暴龍,輾開滿地枯枝落葉,一個利落的飄移,停在章順附近。
車門打開,猴子聲音焦急:“快快快!”
章順猛地躥出灌木叢,一頭扎進乘員艙,摔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緊繃的心弦卻一下子放松下來,劫后余生的喜悅令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艙門關閉,猴子和牛犇也都松了口氣,仿佛是被章順感染,也都露出笑容。
章順的笑聲戛然而止,扇了扇鼻子,臉上全是嫌棄:“什么味兒啊,怎么這么臭?”
牛犇頗有唾面自干的自覺:“懂什么,這叫龍涎,純的!”
章順哈哈大笑,正想再吐槽兩句,牛犇突然收起笑容:“狗.東西又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