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恐人也把臂刃摘下來當作投矛,發現機會立刻投擲,同樣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連續死傷了十幾個戰士,安仁善命令守軍改變思路,從死守路口,轉為退守路口兩側,甚至學修筑了簡單的掩體。
眾所周知,室內作戰遇到拐角時,往往是最危險的。
坑道不是室內,老安不熟悉這種環境下的戰術,但把坑道視為走廊,把主干道節點視為走廊拐點,一切不就全都清楚了?
避開了正對主干道的位置,恐人的進攻只能打在混凝土墻上,可他們一旦靠近出口,就會立即遭到來自兩側的交叉火力。
狹窄的通道只允許一只恐人通過,他的反應再快,也只能對付一個方向的守軍,必然被另一個方向的火力擊斃。
為了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守軍不再使用3.8毫米輕彈,而是全面改用8毫米重彈,確保每一槍都能在恐人身上開一個血窟窿。
沒多一會兒,恐人的尸體就堵死了通道。
但恐人并沒有放棄,他們不斷向外拖拽尸體,打開通道后繼續進攻。
地面上的恐人也沒閑著,他們繼續驅趕恐龍沖鋒,不斷迫近第二道防線。
許多恐人聚集在肉墻后面,揮舞臂刃挖掘地道,進入地底后,再偏轉方向,挖向守軍的后方。
速度最快的恐人,已經挖到了第二道防線附近,再往前挖個十多米,就是個不斷向敵軍射擊的暗堡。
就在這么個節骨眼兒上,空中陡然墜落兩顆流星,一顆落在北側,一顆落在東側,但都不是落在戰場,而是命中戰場后方,與基地的直線距離起碼有兩三公里那么遠。
可距離雖遠,威力卻大,突然如其來的爆炸比重型航彈還要威猛得多,而且直到爆炸發生,才聽到一聲沉重的呼嘯,與噴氣式飛機的呼嘯聲非常相似。
安仁善本能地抬起胳膊擋住面孔,放下胳膊之后才發現,基地北側的一座小山被爆炸攔腰截斷,上半截化為無數拋飛的泥土,只有下半截留在那里。
東邊也強不到哪兒去,爆炸產生的余波甚至延伸到戰場,驚得一群恐人全都亂了方寸,不知道該繼續還是停下。
兩個方向的敵人更是死傷無算,自開戰以來,始終源源不斷的敵軍,都被流星帶來的爆炸截斷。
片刻之后,無數泥土夾雜著碎木落入戰場,像一場另類的大雨一般覆蓋基地,打在安仁善身上,噼里啪啦直響。
老安抬頭望天,心頭感慨萬千。
再沒常識,也知道兩顆流星不可能同時落在一個位置,同時落到兩個方向的敵人頭上,就更不可思議了。
他安仁善又不是劉秀,更不是什么位面之子,老天不可能這么照顧他。
那么,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別看老安沒機會參與研究組的各項實驗,可他身為基地主官,對研究組的情況非常了解,也曾在某個時間段,率領特遣隊頻繁幫助研究組搬運重型裝備。
特別是屬于天空一號的大型裝備,沒有特遣隊的動力裝甲根本就搬不動!
雖然特遣隊從上到下都閉口不言,從來不打聽這些大家伙到底是干嘛的,可眼睛都長自個腦袋上,結合那段時間的各種新聞,這么明顯的答案還猜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