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寧的加入對烏派自由黨人是個極大的振奮,在認識到他的能力之后,領導核心就很快制定了全新的行動方針,從原先的騷擾戰術改變為主動出擊,從阻撓寡頭生產活動,到奪取對方的科技力量。
這無疑是很激進的方案,不過在第二世界,他們這樣的行動是早已有之的,不但是針對黑島和福陸科技,還直接針對聯邦政府,襲擊實驗室,搶奪資料和產品,轉為自己的儲備。以戰養戰的戰略計劃,化整為零的戰術思想,烏派同志廣泛分布在全球各地,如此堅信未來,哪怕獲取一次戰果需要付出很多生命。
酒保告訴邊寧,在第二第三世界,寡頭和政府會使用人體作為實驗品,而一條人命是可以明碼標價的,健壯成年男人最貴,殘疾人很便宜,老幼賣不出價,女人的價格波動幅度很大,不過也通常是以年輕健康的為佳。低緯人種便宜些,高緯人種貴些,至于中緯度人種,少有被買賣的現象,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價格往往很高。
那些販賣人口的黑勢力,常常開著皮卡和武裝車,一個村一個村地掠奪人口,人被裝在木頭或者鐵質的格子籠里,只能蜷著身,隨著車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顛簸。
在那種地方,鼎革世界的火焰燃燒地無比旺盛。當地的原住民都是天然的自由派人士,為烏派自由黨的行動提供了很大的幫助,在那里發展同志是很方便的,因為每個人都仇視著這個時代。
邊寧沒見過第二第三世界的景象,世界真的很大,他所看到的黑暗只不過是潮汐的一個浪花,哪怕是這樣也足夠叫他憤怒而戰栗,要做太陽,要掃清一切害人蟲。
他問過領袖,如果把那些人都殺了,世界會不會好。
領袖說,自然是會好的,但在盲目打碎舊世界之前,自己得站得住,要把新世界的思想傳播開來,從根本上推翻資本家的存在立場,下一個再敢剝削人的,要受千夫所指。
“那有沒有一個多快好省的,實現烏托邦的方法呢?”
“有啊,除非你能把人的思想從腦子里挖出來,塞點烏托邦偉大理想進去,這樣人人都要實現理想社會,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嘛。”
邊寧聽了這些話,他真的聽進去了。他覺得這是真的可行的。別人可能做不到,但他只要有符文,向虛空祈愿就能獲得相應的能力。
但他好久沒有符文了,沙彌留下的筆記已經記載了如何繪制符文,他缺乏的是制作符文的原料。每當這個時候,他就要求助于偉大的機械心臟了。
今晚的行動不是在鼓山,是要去隔壁市一個福陸科技的實驗室竊取一些生物實驗的資料。烏派自由黨的同志在西洲的一個實驗室繳獲了生物義體的制作工藝,是福陸科技和聯邦軍部合作的產品,但由于缺乏關鍵的基因配方,一直沒法把這項技術應用起來,直到近期打探到相關資料可能出現在中洲的某個實驗室里,這才緊忙開展行動。
沒有邊寧在的話,這次又要犧牲很多同志的生命,如今倒是方便了,虛空義體闖入戒備森嚴的實驗室如入無人之地,用虛空之手包裹著自己,他跟著一個中年謝頂的實驗員一路施施然穿過安檢門抵達目的地。
為了方便地轉移數據,他把實驗室里幾個人給掐暈,下載資料的時候,他就在實驗室里到處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