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鈴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她覺得林言是在敷衍耍賴了,邊寧拿出機械心臟,“每個人都有自己命里要遇到的人,但可能不是真實的,只是在無數宇宙的無數可能里會發生,沒有發生的不代表沒用可能發生,她看到的是自己復活的弟弟,但那有可能嗎?”
邊寧收好機械心臟,他只覺得怪,不但是林言看到的東西怪,機械心臟的話也怪。林言說,“天不早了,該走了吧。”
邊寧一晃神,說,“對,該走了。”
下樓的時候,劉芳嗣問林言學到哪兒了,他們交流了幾句,看得出來,劉老師并不十分滿意,他給邊寧和林言都布置了任務的,邊寧這邊沒什么問題,林言為了幫他拍微電影卻忙的不行,于是就沒用空余時間來學。
劉芳嗣揮揮手叫他們走了,邊寧解釋說林言是為了幫忙。
“你自己成天不干人事,怎么還讓同學跟你受累呢!”劉芳嗣其實就是想拐彎抹角罵邊寧,如果不是林言在這里,他就直接罵,他媽的他媽的,嘴里難聽得很,現在算是看在女學生的面子,不那么粗俗。
“老師我錯了。”邊寧認錯,他明白劉芳嗣的想法,這個劉他媽的老師是既喜歡又擔心,又拿邊寧沒辦法,所以才每次見面都要臭罵一頓。
林言又替邊寧開脫,三個人叨叨叨說了很久,于是林言真的要走了,邊寧送她一程,劉芳嗣說開車送他們回去,邊寧說不用麻煩。
“老師又要嘮叨,我不想聽,我們自個兒走就行。”
劉芳嗣忍住沒罵兩句,最后也只是大笑著把他們送出門去。
這次坐輕軌,還有個怪事就是遇到了成然,遇到成然就肯定遇到粉毛,邊寧也很詫異,這是巧合,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鼓山的夜晚總是要出去溜達,哪條河,哪條路都要走過。車廂里格外擁擠,正常情況下,這么晚,輕軌哪有那么多人坐的。
車廂里是保鏢和生活助理,男的女的,穿著各異,有的拿著報紙在椅子上看,有的扶著把手站著低頭玩手機,也有戴耳機聽音樂的,發呆的,聊天的。不吵鬧。
邊寧覺得怪,他們很怪,林言也看出來了,車廂里放松的就是成然,一副老大姐的模樣,見到林言的目光望過來,她一把摟住身旁的粉毛,目光有咄咄逼人的意思。
林言別過頭去,有些坐立不安,她輕聲對邊寧說,“換個車廂吧。”
“好。”
他們正要換個車廂呢,成然突然說,“喂,你們兩個,過來聊聊?”
車廂里安靜了一下。
林言搖頭,“不用了。”
“是我叫你過來,來不來,你一句話,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邊寧拉著林言徑直走過去,就坐在成然她們對面,“有何貴干?”
“靠,有何貴干?說話這么難聽干什么?喂,我問你,哪個學校的?”成然現在把女流氓的模樣學得是入骨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