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休息室,林言繃著臉緊張地上來檢查,卻發現完好無損,唯一變化的也就是動力汽錘上面焊的鋼筋歪了一點。
“呼,這么快?”她舒了一口氣,“贏了?”
“嗯。”邊寧把義體送回維修臺,然后退出神經鏈接。
下一場在一小時后了,邊寧摘下通感儀,和林言一塊兒在場地里閑晃,當然,說好聽點是觀察對手,兩人各自買了一瓶果汁,一盒雞米花,坐在觀眾席的角落嚼零嘴。
林言對打打殺殺并不如何感興趣,不過黑賽的確是打得很精彩,義體動作極快,姿勢也瀟灑,頗有武俠之風,而且場面并不血腥的同時,機體損壞的情狀也很有視覺沖擊力。她看了一會兒也開始跟著別的觀眾一起歡呼鼓掌。
邊寧瞇著眼睛打量場上的義體,他是奔著冠軍去的,這毫無疑問,不但這次的比賽要贏,以后的比賽也要贏。
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有求勝心的人呢。
在場上的這些選手,邊寧粗看之下,對他有威脅的不下五人,其中三個是因為量級上的差距讓他倍感棘手,剩下兩個則是高超的搏擊技巧讓他感到了直觀的威脅。
一緊張他就喜歡抖腿哼歌,這是老習慣了。
林言側頭問他,“哼的什么歌?”
“嗯,《英雄的黎明》。”
林言昂起頭,發出了然的聲音,她把手里的零食吃完,百無聊賴了一會兒,跟著邊寧哼歌,不過她畢竟沒聽過曲子,不斷搶調,兩個人哼著哼著就笑成一坨坨。
“說起來,你這次贏了能有多少錢?”
“初賽是沒獎金的,復賽開始,每局都會累計獎金,直到戰敗為止,總冠軍還有十五萬獎金,要是運氣好,這次說不定能賺四五十萬吧。”邊寧感慨一聲,“來錢好快。這還只是一般級別的地下黑賽,真想看看頂級賽事是什么樣的情況。不過厲害的人應該也很多吧。”
林言也嘖嘖稱贊了一句,她問,“那你有信心拿冠軍嗎?”
邊寧說,“等我細細觀察。剛才看了幾輪,場上對我有威脅的大概有五個吧,后面可能還有,不過真正有價值的對手暫時就兩個,你看。”他指著二號擂臺,“那個人一看就是流派出身的,雖然我不怎么了解,不過你應該注意到他的武器,是一對高周波峨眉刺,別看現在按兵不動,真要打,也就是一下的事情。”
隨著他話說完,那手持峨眉刺的義體一個晃身,竟如游魚般繞進對手三寸之間,雙手往前一送,徑直貫入高強度合金裝甲,入如無物,對手一剎那便僵直不動了。
“這是贏了?”林言只看到眼前一花,具體雙方做了什么完全看不分明。
“是,多處關鍵元件受損,對面的機體廢了。”
“那你有把握贏他嗎?”
邊寧想了想,“看他有沒有后手吧,如果僅此而已,那就這樣了。”
“就這樣是哪樣?”林言不懂武人的含蓄,但她知道邊寧是在裝腔作勢。
“這樣就是這樣嘛。”邊寧笑著聳肩,“行了,走吧,快到我了。”